晚傅斯迁却是真真切切在怀疑眼前的裴清仪到底是不是裴家的女儿!
裴若楠心有不甘。
为什么每一回,傅斯迁都能如天神降临般出现,替裴清仪解围。
她明明哪里都比不过自己,只因为抢了傅夫人的位置,就能够得到傅斯迁在外无条件的呵护!
越恨,裴若楠笑容就越甜美:“傅总,你以后还是给姐姐请人学习一下吧。今晚有熟人在,还能给姐姐解释两句,要是以后只有她自己,别人要笑话傅家的夫人是一个大字不识的草包。”
字字句句看似在替裴清仪着想,实则是把她的身世又拿出来让人笑话。
果不其然,已经有人低头抿嘴笑了起来。
傅斯迁眸光冷凝,道:“清仪会弹琴会鉴宝,怎么,裴小姐也觉得她大字不识吗?”
傅斯迁向来直接,若不喜一个人是毫不留颜面。
裴若楠便在这个行列。
被这么直接的追问,裴若楠连一点花招都使不出来,讪笑道:“我也是担心别人会误会姐姐。”
裴若楠向来只会耍些登不上台面的小伎俩,裴清仪并不放在眼里,而是看向傅斯迁,问出心中疑惑。
“为何旁人对于艾瑞克的态度如此古怪?”
称不上热络却也称不上疏离,隐隐间还透着几分瞧不起。
而傅斯迁给她的资料上却写着艾瑞克背后的家族在国外极有背景,并不像是会受委屈的人。
傅斯迁目光落在他的双腿:“双腿残疾,他失去了继承家业的资格。”
裴清仪懂了。
现在艾瑞克处于一个不上不下的尴尬境界,一个永远不能继承家业的人,对外人自然没有任何的威胁。
越是靠近权力中心的人就越会拜高踩低,难怪方才众人对他态度古怪。
两人此刻已经远离了宴会厅中心,而是身处二楼看台,位置可以看到整个宴会厅。
空旷的空间里漂浮着一丝几不可闻的甜梨香,傅斯迁垂眸,忽然走了下神,思考起裴清仪喜欢梨花的可能性有多少。
等意识到这个念头在此刻有多荒谬时,傅斯迁回神,正色道:
“你刚刚能看清楚,他的双腿还有没有可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