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

    可真当沈穆昭的门推开,人走了出来,那如墨的眼睛扫在他身上,他忽然觉得膝盖一软。

    墨风也觉得奇了:“主子,侯爷着急见您呢!”怎么这会又不说话了?

    沈怀川的头也垂下去了。

    过往被碾压的经历,让他对沈穆昭产生了本能的害怕。

    沈穆昭淡淡的看着他:“夜已深了,你要闹什么?”

    沈怀川一时语塞,原本酝酿好的话也不敢说了。

    温音荣见状甩开了他的手,揉了揉/捏红的手腕冷笑道:“他怀疑我和你拉拉扯扯有私情。”

    这话说的讥笑,像是在台上唱戏一般。

    感受到沈穆昭更加冷的目光,沈怀川身子一僵:“小叔……我并非有意怀疑……”

    “那便是真的怀疑了。”沈穆昭阴恻恻道:“质疑长辈,不顾礼法,你该当何罪?”

    沈怀川擦了擦冷汗支支吾吾道:“这……”

    分明是他们两个不检点,怎么反倒不见心虚?总不能是个误会吧?

    见他实在说不出来,温音荣扬声道:“按照家规,当去祠堂跪三日以儆效尤。”

    沈怀川猛的看向她。

    让他跪三日,膝盖岂不是要坏了。

    沈穆昭却若有所思道:“那便就如此吧,怀川,小叔罚你,你可有异议?”

    沈怀川收回视线,生怕眼中的怨恨暴露出来,他咬牙切齿:“不敢。”

    他怕再反驳刑罚还要加重,甚至不敢多留,敷衍的朝沈穆昭行了个礼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沈穆昭瞧他逃难一样的背影,轻声道:“让人盯着他,不许懈怠。”

    沈怀川脚一崴,差点摔倒。

    他被沈穆昭的人盯着去了祠堂,连蒲团都被人撤走了,只能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这夜深了,更是又饥寒交迫。

    沈怀川在心里不断咒骂,恰逢这时门被推开一个小缝,他吓得以为祖宗显灵,回头一看原是沈刘氏。

    “母亲,您怎么来了?”

    沈刘氏板着脸,浑浊的眼中又充满怜爱:“你呀,还是不够伶俐。”

    “母亲怎么这样说?瞧着脸色也不大好,是发生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