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装睡半晌的柳绵绵终究还是忽视不了那道阴沉的视线,睫毛颤了颤,愣愣地睁开眼。
只是一眼就对上了沈怀川那双漆黑的挟着怒火的眼眸。
他竟然就这样一动不动地坐在她的床边盯着她入睡。
她惊得攥住了被褥,脸上堆着几抹讪讪的微笑,有些心虚地说道:“侯爷,您…您这是怎么了?”
沈怀川却一把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绵绵,你可算醒了。”他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大夫说节制房事,可是本侯记得不错的话,已经一月未曾与你同房了,绵绵可是要给本侯一个解释?”
此话一出,柳绵绵身子如落叶般簌簌发抖。
她咽了口水,声音近乎发颤:“侯爷,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那大夫误诊了,对,肯定是温音荣在背后陷害妾身!”
“侯爷,府中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羡慕您宠着妾身,此事定是温音荣心生嫉恨,是她见不得我风光,见不得我受宠,才故意买通了那大夫陷害于我!侯爷,您这么宠我,一定要相信我,我是如此爱您,又如何能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
一句接着一句,字字带泪。
柳绵绵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可是看着沈怀川那神色依旧阴沉,像是压根不相信她,当即贝齿轻咬下唇,逼近几分又道:“侯爷,倘若不信的话,那就再找个大夫…妾身受不了这份冤枉啊…明明什么都没做,凭什么要背这黑锅?”
她身子剧烈颤抖着,整个人几乎要跌下床来,“您要是连我都不信,我……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好了,绵绵…”沈怀川猛地按住她的手,将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发颤的后背,叹息道,“本侯信你。”
说完他对身后的丫鬟道:“你们去将刘大夫请来。”
“是。”
不多时,刘大夫拎着医药箱风尘仆仆赶来。
“麻烦刘大夫给柳夫人问诊。”
“遵命,侯爷。”
看着老大夫,柳绵绵缓缓抬眸,颤抖着伸出手腕。
半晌,老大夫收回手,捋着胡须恭敬道:“侯爷,柳姑娘脉象平稳,并无大碍。这两日不适,许是忧思过重,情绪郁结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