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直打转:“千真万确!奴婢看着小厮收下的!”
柳绵绵甩开她,在屋里来回踱步:“李夫子是什么人物?这事若牵连到侯爷……”她突然转身,“你做手脚时可有人看见?”
“小姐放心,”翠珠压低声音,“奴婢趁着夜色去的,连只野猫都没惊动。”
柳绵绵这才长舒一口气,掏出帕子擦了擦掌心冷汗:“算你机灵。”她缓缓抬眸,余光瞥着翠珠,眼里带着警告之色,“记住,这事要烂在肚子里!”
“奴婢明白!”翠珠连连磕头,“就是打死也不敢说半个字!”
暮色渐沉,温音荣见四下无人,便通过侧门去到了隔壁院子。
只见书房内,沈穆昭正独坐。昏黄的烛光映着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手里握着一卷兵书。
不知不觉间,温音荣便怔了怔,有些不忍打扰。
“想说什么便说。”他突然开口,声音像淬了冰。
温音荣心头一跳,旋即绽开笑靥走近:“将军好耳力,我这般轻手轻脚都被你发现了。”
闻言,沈穆昭却头也未曾抬。
“若是连你的靠近都发现不了,在战场上我恐怕已经死了千百回了。”
温音荣低头整了整衣袖:“好吧,还以为将军是多挂念我呢。”
“说正事。”沈穆昭终于抬眼看她,烛光在那双深邃的眸子里跳动。
她指尖在案几上轻轻一点:“求将军赐个令牌。”
“做什么用?”
“自然是去查李夫子中毒一事。”
沈穆昭挑眉,将手上的书卷合上:“墨风,给她。”
黑影闪过,温音荣还未反应过来,一个令牌已呈到眼前。温音荣讶然:“将军怎知我要的是这个令牌?”
“将军府的令牌,可通皇城内外。”他语气冷峻,半晌后又补充说道,“便是你想夜闯宫闱,也无人敢拦。”
“将军这般信任我?”她接过令牌,挑着眉眼笑得有几分娇艳。
“别玩花样。”他嗓音紧了紧。
“那便多谢将军了。”温音荣将令牌收入袖中,转身欲走。
“温夫人今日这般着急?”沈穆昭忽然起身,高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