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的手。
“这、这怎么可能,夫子的手受伤了,与我那文房四宝有关?”
沈怀川顿感不妙,又赶忙解释着:“夫子!这其中必有误会!那批文房四宝虽由我送出,可绝不可能致人溃烂!”
李夫子冷哼一声:“狡辩!大夫已经验过,就是笔中有毒!自从用了你的笔,这手掌连反握都愈发艰难!”
他讥讽地问道,“侯爷莫非是想抵赖?还是说在侯爷眼中连太医院的御医都会说谎话?”
“夫子,本侯当真不知情!”沈怀川攥紧拳头,指甲几乎掐进掌心,“本侯与夫子无冤无仇,又何故会在笔上涂毒药害您,这绝对是一场误会。”
“莫要再说了!”李夫子猛地拍案。
“倒是让老朽低估了昌平侯爷的勇气,敢做不敢当,事到如今还在狡辩!”
“确实不知!”沈怀川急得额角青筋暴起。
李夫子怒极反笑,袍袖狠狠一甩:“既然如此,定是有人从中作梗,既想栽赃昌平侯,又妄图陷害老夫!如此胆大包天的行径,唯有禀明陛下,方能查清真相!”
沈怀川脸色瞬间煞白,陛下近来正为朝堂之事焦头烂额,此时将自己的事情捅到御前,圣心难测,想必会引起陛下不满。
他强压下满心慌乱,跨前半步急道:“使不得!这点小事惊动圣驾,实在不妥!如今朝局微妙,陛下日理万机,怎能因私务劳神?夫子请宽限三日,我定彻查到底,给您一个交代!”
说罢,他躬身行礼。
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李夫子鼻腔里重重哼出一声:“好!那就给昌平侯三日,若查不出个所以然,咱们御前再见!”
“多谢夫子。”
出府之时,沈怀川才惊觉,后背已经出了一层冷汗,风吹过,脊背簌簌发凉,胸中却腾起灼人的怒意。
那批文房四宝,怎会无端染毒?
究竟是谁,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脚?
他眯着眼睛,脑海中突然浮现出温音荣的容颜。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了,让他不得不想到那个人身上。
他入府,便见沈穆昭端坐厅中,执盏轻啜,周身寒意逼人。
“侯爷这般气势汹汹,所为何事?”沈穆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