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楚容朝伸手替他掖好被角,触到他脚底的淡青胎记——像片小枫叶,忽然想起白天蒙面人袖口的盐花刺绣。
指尖顿了顿,她将脸埋进谢清砚颈间,闻着他身上混着的药香与桂花香,忽然觉得,这人间烟火,比任何江山都值得守护。
“清砚,”她声音轻得像片羽毛,“五年之约,我等得起。但你要答应我,以后别再”
“好。”他吻去她眼角泪痣,听见远处传来打更声,“平安无事”的梆子声里,忽然觉得,这风雨飘摇的人间,终有一处可栖。
清晨。
滇州县衙地牢的腐草味混着铁锈气息,楚容朝捏着绣帕掩鼻,听着刑架上男人断续续的哀嚎。
谢清砚往火盆里添了块炭,铜盆里的盐水突然沸腾,在石壁上投下狰狞的光影。
“第三遍了。”她盯着男人腕间未褪尽的盐花刺青,“江南盐枭的暗桩怎会出现在滇州驿站?”
男人咬破舌尖的瞬间,谢清砚忽然甩出袖中银针,精准刺入他喉间麻穴。
“陛下可还记得‘雪鸮’?”谢清砚用匕首挑开男人衣领,露出心口狼首纹身,“当年太上皇血洗暗卫营时,漏了这十二人。”
楚容朝指尖一颤,绣帕上的并蒂莲被攥得变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