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后大典结束后,天色也已经渐晚。
楚容朝被带到凤鸣殿,一整天的繁文缛节和各种仪式,让她疲惫不堪,一进去便躺了下来。
脑子里却想着人家说洞房花烛夜,就这么折腾了一天,她哪有什么力气洞房花烛。
眼见楚容朝睡着了,宿羡之无奈地帮她将衣袍脱下,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边。
他望着楚容朝安静的睡颜,心中满是柔情,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自己也缓缓闭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床榻上。
楚容朝悠悠转醒,身旁的宿羡之还在熟睡,他的睡颜平和而宁静,让楚容朝心中涌起一丝暖意。
轻手轻脚地起身,不想吵醒宿羡之,楚容朝独自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楚宫景色,思绪却飘到了宫外。
此时,宿羡之也醒了,他走到楚容朝身后,“陛下,你醒了怎么也不叫我。”
楚容朝回过神来,笑着说,“看你睡得香,便没忍心打扰。”
宿羡之将自己写的册子拿给楚容朝,和楚容朝说,“陛下,您早先定了诡越为皇贵君,这是臣侍为其他人定的位份,陛下看看觉得可还妥当。”
楚容朝接过册子,只见上面将和她有关的男子都安排了个遍,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对不起宿羡之。
她抬眸看向宿羡之,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有感激,也有愧疚。
宿羡之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温和地解释道:“穆家在西楚根基颇深,穆骁南身为穆大人的独子不可亏待,所以臣侍将贵君之位给了他一个。”
“赫连暝身为南曜的摄政王,身份原是尊贵,自然也不可给得太低,所以臣侍将另一个贵君之位安排给了他。”
“沈听颂和凌苍川的位份陛下已经安排过了,臣侍便没有再做更改。涧寂跟了陛下多年,与陛下情谊非同一般,所以臣侍想着封他为四君之一的德君。”
“至于时镜,他虽未在朝堂有过多权势,但毕竟也是陛下心仪之人,臣侍便封他为良侍,陛下觉得如何?”
楚容朝轻轻摩挲着手中的册子,沉吟片刻后说道:“你考虑得很周全,只是委屈你了,本是该你与我并肩站在最高处,却还要操心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