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肚，胃里火辣辣的感觉消退了很多。
她从来不知道陆岳明的厨艺这么好，每一道菜都可以跟饭店大厨相比了。
就这么沉默的吃了半小时，她终于忍不住放下了筷子，低着头用余光看了他一眼。
“对不起。”
“这是你这两天第二次跟我道歉。”陆岳明黑着眸子看向她，“不过我倒是想听听，你这次为什么道歉。”
焦玥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知道自己冒险了，可商场如战场，有些险不得不冒。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
“工作就这么重要？”陆岳明突然开口，声音里压着怒意，“公司就这么重要？重要到你要去那种地方，跟那种人喝酒？”
焦玥握紧了筷子：“要想在男人的世界获得一席之地，有些危险是不得不冒的。”
她抬起头咬了咬下唇：“你从出生就拥有这些，自然不能体会。”
她被抛弃的太久了，久到她吃下的每一个馒头，都需要付出很大努力才能得到。
这样艰难的生存，那些天生自带光环的上位者怎么能体会。
陆岳明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所以这就是你瞒着我的理由？”
“这是我的事情，我不想……”
“不想依靠我？”陆岳明冷笑一声，猛地站起身，“焦玥，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饭桌被他起身的动作震得轻颤，汤勺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结婚这么久，你遇到事情第一个想到的永远不是你的丈夫。”他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失望，“我在你心里，从来就不是可以信任的人，对吗？”
哪怕我把心捧到你面前，你也可以视而不见。
你对我，就只是那张纸上苍白无力的两个名字。
焦玥怔住了。
她看着陆岳明通红的眼眶，突然意识到这个在外人眼中可以撼天动地，权力无边的男人，此刻竟然在……难过。
而他难过的理由，仅仅是因为自己不信任他。
“不是的……”她慌忙站起来，却碰翻了手边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