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光天化日之下!让他们…血债血偿!”
巨大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激愤在李长天胸中翻腾!这本小小的账册,重若千钧!它不仅承载着无数冤魂的血泪,更蕴含着足以颠覆整个河间府官场的力量!它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一扇通往更残酷、也更波澜壮阔战场的大门!
“但是…”激动过后,冰冷的现实如同冰水浇头,“我们现在…自身难保!漕帮在追杀我们,周文焕肯定也知道了账册的事…苏家…立场不明…这账册,怎么送出去?送到哪里?谁能信?”
“柳姑娘…”陈墨看向地窖入口的方向,“她一定有办法。而且…苏家…”他想起那辆从天而降的乌木马车和那枚失而复得的玉佩,“未必不能利用。”
就在这时!
“嚓…”
极其轻微的、如同枯叶摩擦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紧接着,地窖入口那块厚重的石板被无声地移开一道缝隙!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没有重量的羽毛,悄无声息地滑落下来,正是柳红袖!
她依旧蒙着纱巾,但青衣上的血迹更多了,有几处明显的撕裂口,露出下面紧身黑衣包裹的玲珑曲线,也隐约可见几道新鲜的伤口。她的呼吸略显急促,显然刚经历了一场恶战。
“柳姑娘!”陈墨和李长天同时低呼。
柳红袖落地无声,目光迅速扫过三人,尤其在李长天肩头那再次被鲜血浸透的绷带和王大锤昏迷的状态上停留片刻。她没有说话,径直走到墙角,从一个隐蔽的暗格里取出一个不大的包裹,里面是干净的绷带、伤药、一小袋干粮和一个水囊。
她走到李长天身边,蹲下身,动作麻利却异常轻柔地解开他肩头染血的绷带。当看到那狰狞的、皮肉翻卷、边缘泛着青黑、深可见骨的伤口时,饶是她心性坚韧,眉头也微微蹙了一下。
“毒又扩散了。”柳红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她迅速清理伤口,将一种散发着刺鼻辛辣气味的黑色药粉均匀地洒在创面上。药粉接触血肉,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带来一阵比孙老大夫手段更甚的剧痛!
李长天闷哼一声,身体瞬间绷紧,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却硬是没发出一声痛呼。
“忍着。”柳红袖的声音依旧清冷,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