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口’的谣言传得满天飞!码头上都停工了,人心惶惶!”
陈墨眼中闪烁着精光,补充道:“不仅如此,周文焕那边也坐不住了!今天一早,府衙的衙役就倾巢而出,封锁了醉仙酿,盘查所有目击者,还派了兵丁在码头附近巡逻弹压!表面上是要‘彻查命案,缉拿真凶’,实际上是想控制局面,防止漕帮彻底失控!他越是这样,漕帮的人越觉得他心虚!”
“好!”李长天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让他们斗!斗得越凶越好!我们…暂时蛰伏,静观其变。”他深知自己现在的状态,连走路都困难,根本无力进行下一步行动。
接下来的两天,李长天如同冬眠的野兽,蜷缩在破败的小屋里,忍受着伤口的隐痛和孙老大夫那霸道拔毒汤药带来的恶心与虚弱。陈墨和王大锤则如同真正的底层苦力,早出晚归,混迹于码头、茶馆、赌档这些消息灵通之地,小心翼翼地收集着各方动向,同时继续散播着那些足以点燃更大火药的流言。
河间府城的表面,在府衙兵丁的弹压下,似乎恢复了一些秩序。但水面之下,暗流涌动得更加汹涌!
第三天中午,李长天强撑着前往回春堂换药。孙老大夫的手法依旧粗暴直接,刮骨疗毒般的剧痛让他几乎再次昏厥。但效果也是显着的,伤口周围的青黑色已经明显消退,虽然依旧红肿疼痛,但那种深入骨髓的毒力侵蚀感已经大大减轻。
当他脸色苍白、脚步虚浮地回到清水巷口时,却发现巷子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几个平日里熟悉的街坊聚在一起,低声议论着什么,脸上带着惊恐和不安。看到李长天回来,他们的目光躲躲闪闪,带着一丝畏惧。
李长天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攫住了他。他加快脚步,推开丁字七号杂院那吱呀作响的破木门。
院内死一般的寂静。往日里虽然贫穷却还算有点生气的几户人家,此刻都门窗紧闭,连孩子哭闹的声音都听不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李长天的心脏猛地一缩!他猛地冲到自己那间小屋前!
门虚掩着。他一把推开!
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屋内一片狼藉!那张缺腿的桌子被掀翻在地,陈墨那些画着潦草地图和计划的纸张散落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