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凝固。他难以置信地瞪着李长天,身体晃了晃,如同被抽掉了骨头般软软地瘫倒在地。鲜血混合着脑浆,从他破碎的太阳穴汩汩流出,很快染红了一大片地面。他抽搐了几下,便彻底不动了。
山洞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篝火燃烧的噼啪声,赵铁柱痛苦的呻吟声,以及秀儿压抑的哭泣声。
“铁柱!”李长天丢开染血的木棍,扑到赵铁柱身边。赵铁柱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双手死死捂住腹部,鲜血正不断从他指缝间涌出。
“哥…哥…我…”赵铁柱看着李长天,眼神复杂,有痛苦,有后怕,也有一丝懊悔,“我…我就是…不想放他走…”
“别说话!”李长天心如刀绞,他撕开赵铁柱的衣服,看到那深深扎在小腹上的石片,心沉到了谷底。“柳姑娘!快!快拿止血药来!快啊!”
柳姑娘和几个妇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看到洞内的惨状,吓得尖叫出声,但立刻强忍着恐惧开始救治。她们小心地清理伤口,敷上捣碎的止血草药,用干净的布条紧紧包扎。但鲜血依旧在不断渗出,染红了布条。
“军师…他怎么样?”李长天声音沙哑地问陈墨。
陈墨脸色凝重地检查着赵铁柱的伤口,眉头紧锁:“伤口很深…石片太脏…怕是…怕是会溃烂发热…得尽快想办法弄到好药,不然…”他没有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很明显。
赵铁柱听着,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随即又被强硬的倔强取代:“妈的…死不了…老子命硬…”但声音却虚弱了下去。
李长天紧紧握住赵铁柱冰冷的手,看着他因失血而苍白的脸,白日里关于私藏物资的争吵、隔阂,此刻显得那么微不足道。这是他的发小,是一起杀税吏、劫官仓、并肩血战的兄弟!是为了救他妹妹才受的重伤!
“铁柱,撑住!哥一定想办法救你!”李长天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承诺。
这时,王大锤小心翼翼地靠近那狼卫的尸体,在他身上摸索着。除了那块狼头铜牌,他又摸出一个小小的、油纸包着的蜡丸。
“长天哥,军师,你们看这个!”王大锤将蜡丸递给陈墨。
陈墨小心地捏碎蜡封,里面是一小卷极其纤薄的绢布。他凑到火把下仔细辨认,脸色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