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岸上的地盘!”
“破浪弩…洞穿船板…” 杜黑七身后的水匪们一阵骚动,看向蜂窝弩的目光已从好奇变成了贪婪和震惊。他们都是行家,深知能在水上远程破船意味着什么!
杜黑七脸上的戏谑之色终于收敛,他死死盯着蜂窝弩,又看了看陈墨手中的透甲箭,豹眼中精光爆闪。他沉默了片刻,粗壮的手指在船板上有节奏地敲击着,似乎在权衡。最终,他猛地抬头,目光如电射向陈墨,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
“李长天的名头,老子听过几分。是条汉子!但这漳水,是老子的地盘!想进来分杯羹?光靠嘴皮子和这玩意儿…不够!” 他大手一挥,指向身后幽深凶险的黑龙潭,“想谈?可以!让你的人留下兵器,你,一个人,跟老子上岛!让老子看看,你们砺刃谷的胆子,配不配得上这‘破浪’的名号!”
他话音未落,几条水匪的快船已无声地围了上来,刀叉在握,封死了所有退路。冰冷的杀气,瞬间弥漫了整个河面。
陈墨心头剧震,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孤身上岛?无异于羊入虎口!柳红袖…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芦苇深处。
“怎么?不敢?” 杜黑七嗤笑一声,满是嘲讽,“那就滚回去!告诉李长天,黑龙潭的水,深得很!不是谁都能来搅和的!”
气氛,骤然降至冰点。是屈辱退走,前功尽弃?还是赌上性命,孤注一掷?陈墨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僵持中,芦苇深处,一声清越的鸟鸣,穿透了肃杀的风声,清晰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