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不增赋!”
死寂。绝对的死寂。只有寒风卷过谷场的呼啸。陈墨的宣讲,如同石沉大海。那些门缝后的眼睛,充满了麻木和不信。分田?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怕是新的圈套吧?王剥皮盘剥了几十年,官府的税吏如狼似虎,这突然冒出来的“义军”,又能好到哪里去?况且,王剥皮和他那几十个如狼似虎的家丁、护院,还有他背后县衙里的关系,是好惹的?
赵铁柱看得心头火起,按着刀柄就要上前喝骂,却被陈墨用眼神制止。陈墨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跳下木台,走向离得最近的一户低矮茅屋,敲响了那扇破败的木门。
开门的是个枯瘦如柴的老汉,眼神浑浊,看到赵铁柱那身煞气,吓得就要关门。陈墨连忙用身体抵住,语气温和:“老丈莫怕。我们是来分田的。您家几口人?”
老汉嘴唇哆嗦着,不敢说话,只是拼命摇头。他身后,一个面黄肌瘦的妇人抱着个同样瘦小的孩子,惊恐地看着外面。
“老丈,王剥皮租子收几成?”陈墨换了个问法。
老汉终于嘶哑地开口,带着无尽的悲苦:“…七…七成…年景不好时…颗粒不剩…还欠着利钱…”
“从今往后,只收三成!”陈墨斩钉截铁,“您家若有成年男丁,可分二十亩田!就是您现在种的那块坡地!白纸黑字,写给您!永不更改!”
老汉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点不一样的光,但那光闪烁不定,充满了恐惧。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村子深处王剥皮那高墙大院的方向,又飞快地低下头:“不…不敢…王老爷…王老爷会…”
就在这时,一个尖利刻薄的声音响起:“哟!哪来的泥腿子,敢到王家庄来放屁撒野?分田?问过我家老爷了吗?” 只见王剥皮的管家,带着几个歪戴帽子的家丁,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满脸的鄙夷和不屑。他们显然没把赵铁柱这几十号人放在眼里,在这片地界,王剥皮就是土皇帝。
赵铁柱眼中寒光一闪,手按上了刀柄。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陈墨却上前一步,拦在赵铁柱身前,直面那管家,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村民耳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这田地,是老天爷生养万民的根本!什么时候成了王有财的私产?我们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