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一支铁军之上。
三度支司: 由陈墨掌管,负责物资调配、账目记录、与羌族的互市谈判、以及最重要的——技术研发和图纸管理。哑巴留下的那张染血的北境边防舆图,被陈墨用油布精心包裹,藏在最隐秘处。同时,陈墨开始组织人手,根据勘探结果,绘制更详细的黑风峪及周边地形图、矿脉分布图。
四营缮司: 由几位懂土木和医理的老兵(包括老郎中)负责,管理坳内营地的规划建设、伤员救治、以及尝试开垦小块梯田种植作物。
一个简陋却五脏俱全的权力雏形,在铁锤与铜炉的轰鸣声中,悄然成型。李长天,这个曾经的农民起义领袖,正被时势推着,一步步走上锻造权力、铸造基业的铁砧。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
一日黄昏,李长天正在新筑的铜炉旁,对着刚刚出炉的一炉依旧不太理想的铜锭皱眉沉思。陈墨面色凝重地匆匆走来,屏退左右,低声道:
“大哥,有情况。”
“说。”
“我们派去潼关方向打探消息的暗哨回来了。”陈墨的声音压得更低,“罗英的大军,果然没有走远!他放弃了强攻潼关,但并未撤军!而是在百里外的‘平阳镇’驻扎下来,似乎在舔舐伤口,同时……疯狂地征调民夫,打造攻城器械和……战船!”
“战船?”李长天眼神一凛。
“是!而且,据说他派往鬼见愁的骁骑营统领周通……回来了!”陈墨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损失惨重!带去的战船折损大半,精锐水兵死伤无数!周通本人也受了重伤!但……据说韩彪的水寨也被攻破了大半!双方都元气大伤!”
“狗咬狗,一嘴毛。”李长天冷笑,“罗英打造战船……看来他还是没死心,想从水路进剿?或者……是冲着我们黑风峪来的?”
“更麻烦的是……”陈墨凑得更近,声音几不可闻,“我们在互市时,从几个从西边过来的羌族小部落商人那里听到风声……草原上的‘黑狼汗部’,最近动作频频!他们的斥候,已经出现在黑风峪西边两百里的‘野马原’了!而且……似乎在打听铜矿的消息!”
李长天握着铜锭的手指猛地收紧!冰冷的金属硌得掌心生疼。
罗英未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