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了!”
“这三方,各怀鬼胎,互相猜忌,绝非铁板一块!”
陈墨的眼睛猛地亮了起来:“大哥的意思是……反间计?利用账簿,挑起他们内斗?”
“不错!”李长天的手指在草图上鬼见愁的位置画了一个圈,“账簿是烫手的山芋,也是点燃火药桶的火星!韩彪拿着它,就是刘瑾的眼中钉,肉中刺!刘瑾绝不允许账簿落在罗英或者朝廷其他人手里!他必然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么拿回账簿,要么……杀了韩彪灭口!”
“而罗英……”李长天的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他奉命剿匪,剿的是我李长天。但如果他知道,在他身后,有一条直通司礼监大太监的私盐铁网络,正源源不断地给敌人输送着武器和金钱,甚至可能威胁到他的后路……这位‘铁面阎罗’,还能坐得住吗?他的主子(兵部尚书或皇帝),还能容忍刘瑾的手伸这么长吗?”
张猛听得热血沸腾:“妙啊!大哥!让他们狗咬狗!”
“但这火……怎么点?”陈墨眉头微蹙,“我们被困孤城,消息根本传不出去!就算传出去,空口无凭,罗英和刘瑾岂会轻易相信?”
李长天眼中精光一闪,目光落在了昏迷的赵铁柱身上,又移向那份简陋的鬼见愁草图。
“谁说我们要传话?”他拿起一支炭笔,在草图的背面空白处,奋笔疾书!笔走龙蛇,带着一股金戈铁马的杀伐之气!
陈墨和张猛凑近一看,只见李长天写下的,赫然是一封以“翻江龙”韩彪口吻写给司礼监刘瑾的密信!
“刘公台鉴:
潼关事急,罗阎王兵锋已至城下。李逆困兽犹斗,恐难久持。然彼处所得之物(暗指账簿),干系重大,彪日夜忧思,恐为罗英所察,或为李逆狗急跳墙所夺。此物若失,公之大业危矣!
彪斗胆恳请,速遣得力心腹,携重金至‘老鸹滩’(王焕供出的一个私盐秘密交接点)交割。彪愿亲奉此物,并附上潼关水道详图及罗英军中内应名录(此为李长天杜撰,但极具杀伤力),以表忠心!迟则生变,万望火速!
——翻江龙 韩彪 顿首”
写完,李长天放下炭笔,拿起那张草图,将其小心折叠,塞入一个防水的鱼鳔囊中。他看向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