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姐柳红袖,是李长天的心腹!还他妈是个前朝余孽!”他一把揪住柳青河的衣领,狞笑着,“猜猜看,老子刚收到什么消息?潼川王大人传令,所有与李长天有关的囚犯,全部押送州府,审问同党下落!你和你的好姐姐,后天就跟精铁车队一起上路!”
柳青河如坠冰窟。押送潼川?那等于送死!王崇山会用尽酷刑拷问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大人饶命!”柳青河扑通跪下,拼命磕头,“小人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家姐也只是个医女…”
冯麻子一脚踹开他:“省省吧!留着眼泪到潼川哭去!”他转向老账房,“看好这小子!今晚就关在账房隔壁!明日继续干活,后天一早押走!”说完,摔门而去。
柳青河瘫坐在地上,额头磕出的血顺着脸颊流下,但心中的恐惧已经被一种决绝取代。后天押送…这意味着他和姐姐只有不到一天的时间行动!必须想办法通知姐姐,必须…逃!
老账房叹了口气,递给他一块破布擦血:“小子,认命吧。到了潼川,有什么说什么,少受点罪。”
柳青河默默擦去血迹,重新坐回案前,颤抖的手继续抄写账本,但眼睛却不时瞟向墙角——那里堆放着几把用来裁纸的锋利小刀,和几捆打包账本用的粗麻绳。
当夜,被锁在账房隔壁小室的柳青河,用偷藏的小刀一点点锯着窗棂上的木条。锯一会儿,就停下来听听外面的动静。守卫每半个时辰巡逻一次,脚步声沉重而规律。他必须在明晚之前锯断足够的木条,挤出去,找到姐姐,然后…
计划模糊而危险,但别无选择。要么逃,要么死!
荒山深处,陈墨的实验营地已经从一个简陋的洞穴,扩展成了几间隐蔽的木屋。三个月的时间,他和三个同伴(断腿老兵奇迹般康复,妇人和少年也恢复了体力)在这人迹罕至的山谷中建立了据点,甚至开垦了一小片菜地。
最大的木屋里,陈墨正全神贯注地调整着一个复杂的装置——铁制的外壳,内部是精心分隔的幽蓝色粉末仓,中间用蜡和黏土制作的隔层,一根浸过油的麻绳作为引信穿过整个装置。这是他设计的第三代“惊雷火罐”,威力比最初的简陋铁罐大了十倍不止。
“陈大哥!有动静!”少年慌张地冲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