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时机精准,二十人对二十人…”
俄木隆的眉毛高高扬起:“你想截杀?二十个精锐亲卫,不是二十头羊!”
“所以需要帮手。”赵铁柱直视俄木隆的眼睛,“五个最好的骑射手。每人三匹马,来去如风。事成之后,王崇山府库里的金银,分文不取,全归部落。”
俄木隆没有立即回答,他蹲下身,仔细研究着地图,粗壮的手指在山隘处摩挲。良久,他抬头,眼中闪烁着精明的光芒:“十个最好的骑射手。除了金银,我还要王崇山的铠甲和官印——那对部落与官府打交道有用。”
赵铁柱知道这是俄木隆的试探——官印代表官方身份,有了它,羌人在边境的贸易和行动将获得更多便利。他毫不犹豫地点头:“成交。”
“还有一个条件。”俄木隆站起身,魁梧的身躯如同一座小山,“你要带上阿木罕。他熟悉山路,也懂汉话。若事不可为,他有权力撤走人马。”
赵铁柱明白这是俄木隆的保险——既支持他的复仇,又不愿赔上太多部落勇士。他伸出右手:“一言为定。”
两只手在秋日的阳光下重重握在一起,一个危险而精密的复仇计划,就此成型。
当夜,赵铁柱在帐篷中仔细擦拭着弯刀和弓箭。帐篷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阿木罕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套崭新的皮甲。
“给你的。”阿木罕将皮甲扔在毛毯上,“首领说了,杀官的人,不能穿得像个乞丐。”
赵铁柱拾起皮甲,上好的犀牛皮经过特殊处理,轻便坚韧,关键部位还嵌着铁片。这是羌人战士的最高配置,通常只有头目才有资格穿戴。“替我谢谢首领。”
阿木罕没有离开,而是盘腿坐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皮质水囊,拔开塞子,浓烈的酒香立刻弥漫开来。“喝一杯。说说你的计划细节。”
两人就着酥油灯微弱的光亮,低声讨论着路线、信号、撤退方案,直到深夜。当阿木罕终于离开时,赵铁柱独自站在帐篷外,望着满天繁星。三个月前,他是从地狱爬出的孤魂;如今,他有了伙伴,有了力量,有了明确的复仇目标。雪落之时,便是王崇山血债血偿之日!
黑石堡的账房里,柳青河瘦小的身影伏在案前,小心翼翼地誊写着矿坑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