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贪赃枉法的证据,家产已抄没封条,具体数额,要等新县令到了确查此案时再仔细清算。”
夏淮安点点头:“很好,那就先抹个零吧。”
周县丞一愣:“东家的意思是,查抄赵县令家产三十八万两?”
“胆子大一点,再抹!”
“三十万两?”
“你抹错位置了,我的意思是,把零头前面的三十八万抹掉,剩六千两。”夏淮安笑道。
周县丞瞠目结舌,夏淮安胆子也太大了。
抹去的三十八万两,自然就是由他来随意支配。这比赵县令还贪啊!
夏淮安说道:“按照大乾律例,贪赃超过一万两,就要株连三族。这个赵县令,平日里对家里亲戚颇为抠门,从未接济,怎能让那些无辜人受到牵连。我这也是为了他们着想。”
“另外,从贪银中拨出十二万两,作为今年的税赋,呈交上去。”
“但是,不能以我的名义上缴,这样会被诟以收买人心之罪;也不能以赃款的名义上缴,这样就是挪用公款;所以,还是以税赋的名义上缴。”
“请周县丞拟一份文书,说夏家庄愿意借无息银两,让百姓交税。这笔钱三年为期,没有利息,到期再说归还之事。”
“让百姓们都在文书上按手印,这样就不会落人把柄。”
周县丞冷汗直冒:“东家此举,的确体恤百姓,但自己要承担的风险极高!万一新县令赴任,追查到实际赃银远不止六千两,那东家恐有麻烦!”
“那就不让新县令查到!”夏淮安说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解决。先过当前这一关吧。不知周县丞敢不敢协助我做好此事?”
周县丞说道:“属下已经是夏家庄的人,东家怎么说就怎么做!东家放心,属下一定尽心尽力,争取将此事办的滴水不漏,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破绽!”
“那就辛苦周县丞了!”夏淮安点了点头。
周县丞又问:“三十八万两赃银,用十二万两交税,剩下的二十六万两,是否充入夏家庄账目?”
夏淮安摇了摇头:“就留在县衙,划入赋税银库中,今后两年的税赋,还是从这笔银两中支出。”
周县丞一愣:“东家冒如此大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