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贺兰渊摔了手中的药膏。
瓶子刚好碎裂在女人脚边，吓得她一哆嗦，人也惊叫着后退了。
赝品就是赝品。
单桑亦姝的胆量就是她比不上的。
贺兰渊很生气，胸口像是一锅煮沸的水，咕噜噜得马上要撑开了盖子。
“放肆！”
他骤然站起来，捏住了女人纤细的脖颈，瞪视着风罗鹤：“朕要见桑亦姝！真正的桑亦姝！你竟敢拿这种货色糊弄朕？”
“大人……大人救我……”
女人被贺兰渊掐得红了脸，满眼恐惧地看着风罗鹤，发出可怜的猫叫声。
风罗鹤撩开衣袍，跪下道：“陛下息怒。陛下节哀。桑皇后已经仙逝，臣寻她来，一片忠心。”
“那你的忠心害了她。”
贺兰渊见他还坚持说桑亦姝死了，便松开了手，看女人软倒在地，没一点心软，而是从陈进腰间拔了长剑：“没有人可以代替桑亦姝。她跟桑亦姝一张脸，也是有罪。风罗鹤，你的忠心害死了她。”
他的话音落下，“砰”得一声响，他把长剑扔到她身边，让她自杀。
如果桑亦姝活着，她没有存在的必要。
如果桑亦姝死了，她更没有存在的必要。
她拥有这张脸，更别想跟别的男人在一起。
所以，风罗鹤的忠心害死了她。
女人自然不想死。
她见事情不像风罗鹤说的那么发展，不仅得不到皇帝的赏识，还可能失去性命，就揭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跟桑亦姝完全不一样的脸。
当然，这张脸也很漂亮，毕竟是送去伺候皇帝的女人，相貌没得说，但也就空有一副皮囊罢了。
“蠢货！”
不仅贺兰渊瞧不上，现在连风罗鹤也瞧不上了。
他见女人揭下人皮面具，低骂一声，暗恼：他真是脑子进水了，也无怪乎皇帝会生气，他竟然拿这种货色糊弄他。
果真是急中生乱了。
“陛下息怒。”
风罗鹤跪到地上，认了错：“臣想岔了，让陛下见笑了。”
贺兰渊俯视着他的脸，目光阴恻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