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然不知道。”
桑以祯红着眼,流着泪,喃喃着:“臣只要一闭上眼,就听到妹妹的声音,让我救她。我怎么救她?我什么都做不了。我昨晚还梦到她说自己还活着。哈哈,我真是要疯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贺兰渊神情一凛,捏住他的下巴:“你刚说什么?她还活着?”
桑以祯被他表情吓了一跳,酒都被吓醒了:“好、好像是,不过是做梦,我这些天经常做梦,梦到妹妹说自己没死,让我救她,哈哈,我真的觉得自己要疯了。我们亲眼看着她下葬的啊。”
是啊,他们亲眼看她死掉、亲眼看她下葬的。
那么下葬之后呢?
那被焚烧的尸体真的是她的吗?
有什么在贺兰渊的脑海里快速连成线:桑亦姝死了,桑亦姝下葬了,桑亦姝的尸体被焚烧了,风罗鹤要归隐了?
风、雀、仪!
风罗鹤正给桑亦姝把脉,觉得她脉象好些了,又奖励她一串糖葫芦。
当然,在奖励这串糖葫芦之前,是一碗黑乎乎的药。
桑亦姝近来喝药如吃饭,还真把身体喝好了,头不疼了,腰不酸了,人也精神了,身子确实是日趋健康了,这会也没推脱,一口气喝完了,就是苦得想打人。
“妈的,你是投毒吧!”
她苦得面目狰狞,捏紧了拳头。
风罗鹤看了,忙变戏法一般给她一串糖葫芦:“快,吃糖葫芦就不苦了。”
桑亦姝立刻张嘴咬掉一颗糖葫芦,然后,整串抢过来,背过身去,像是护食儿,没一会,咕叽咕叽吃光了。
她是真喜欢吃糖葫芦,意犹未尽地说:“还要。”
说着,白嫩的掌心朝他伸出来,想他再变戏法一般变出一串。
风罗鹤就买了一串,看她这样,就低下头,刚好下巴抵着她的掌心,宠溺一笑:“没了。只有我了。你也只能要我了。”
桑亦姝:“……”
什么鬼?
她忙收回手,仿佛摸到翔一般,在他衣服上擦了擦,一脸嫌弃地说:“别闹。我要糖葫芦。”
风罗鹤抓着她的手,跟她十指相扣,目光灼热:“没有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