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受苦了。”
他坐到床边，抓着她的手，贴着自己的脸，喃喃着：“醒来吧。桑亦姝，你睡得够久了，醒来吧。”
他依旧没有得到回应。
桑亦姝闭着眼，躺在床上，像一具美好的艳尸。
他看她这样，慌张的很，伸出颤抖的手去摸她的鼻息，没有，还是没有，她真的死了？
“不可能！你在装死是不是？你在吓唬我是不是？”
他开始愤怒，在她耳边怒吼：“桑亦姝，你睁开眼！你不能死！你要是敢死，我就杀了你在意的人！先是余潭，再是桑以祯，还有冯润生，都得死！他们都得死！”
他大声威胁着，依旧是致命的安静。
他等了半个时辰，再次往她嘴里塞药，一颗不成，那就两颗，两颗不成，那就三颗，他喂完药，去了自己的房间翻医书，一夜下来，医书都被他翻烂了。
他好像没有办法了。
“桑亦姝……桑亦姝……”
他忙活一夜，蓬头垢面，踉跄着跪倒在她的床前，想去摸她的身体，又怕她的身体恢复成死人的冰凉。
他从来做事游刃有余、信心半倍，唯独在她的事上进行了一场豪赌。
如果他赌输了……
他不敢想下去了。
“桑亦姝，桑亦姝，求求你……”
他内心祈祷着，同时，伸出手，去摸她的身体，温热或者冰凉关乎着他的生死与命运。
风罗鹤终究还是摸到了桑亦姝的身体。
万幸是温热的、柔软的。
她还活着。
他意识到这点，就扑到了她的胸口，去听她的心跳，那心跳的声音很轻很轻，像是他的幻觉。他不得不伸手去摸她的鼻息，若有似乎的，他摸了好一会，才确定她是有呼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