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献见他像是没听懂，又重复一遍：“安乐君节哀。桑贵妃仙逝了。”
“仙、仙逝？桑桑？”
桑以祯震惊到发懵，眼神很茫然。
楚献解释：“是的。昨日您中毒昏迷，桑贵妃很担心，就跟陛下来看望您，结果半路遇到了刺杀，桑贵妃为保护陛下，不幸中毒刃而亡了。”
桑以祯听着，摆手一笑：“不可能。桑桑最娇气、最怕疼了。她怎么会替陛下挡刀？你肯定误会了。”
楚献见他不信，跪下来，郑重道：“安乐君节哀，桑贵妃真的——”
他的话没说完，就见桑以祯踉跄着奔出房间，痛声喊着：“桑桑，桑桑——”
楚献忙站起身，捞起旁边衣架上的大氅，追了出去。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
桑以祯提着衣袍，上了马车，冲马车夫大喝：“去皇宫！快！去皇宫！”
去皇宫的路上一片刺眼的白色。
贵妃仙逝，敬都百姓家家挂上白布，以示默哀。
皇宫也是一片雪白。
桑以祯直到看到雪白的皇宫，才算是信了妹妹出事的消息。
“桑桑，桑桑——”
他缩在马车里，喃喃着妹妹的名字，把自己藏在大氅里哭出了声。
马车不久到了月桑殿。
“安乐君，到了。”
楚献骑着马跟随，在马车外提醒一句。
桑以祯听到了，没出声，也没敢下来。
只要他不下来，妹妹就没有死。
他在这危险的敬都，也就妹妹一个念想了。
上天怎么会这样残酷？
他们兄妹阔别四年，才团聚了不到四天啊。
“安乐君，下车吧。”
楚献大概知道桑以祯沉浸痛苦之中，思量片刻，安慰着：“桑贵妃临死前还挂念着您的安危，您来送她一程，她在天上看着您没事，也会欣慰的。”
桑以祯听到了，还是没下车。
“妹妹，不可以，妹妹，妹妹——”
马车里传出他悲伤的哭声。
冯润生由宫人搀扶着走过来，上前一拜：“兄长，我有话跟你说。兄长，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