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哭喊间，“呕”出一口，吐在了贺兰渊的衣袍上。
其实都是酒水。
但贺兰渊还是嫌弃的不行：“你、你——”
他气得指着跪在地上的桑以祯，忽然觉得他在装疯卖傻，但一时又拿他没办法。
“吵死了！”
桑亦姝从床幔里探出头，气道：“睡个觉，也睡不好，忍你们很久了，都滚蛋！”
她是故作凶狠，这番动静，她要是不出面，还能睡着，才让人多想。
贺兰渊见她醒了，也放心了，二话不说，拖着桑以祯就离开了。
他去太极殿洗澡换衣，把“醉鬼”安排在太极殿的偏殿，让人伺候着。
“安乐君的酒品确实差了些。”
王诚在旁边伺候，见皇帝坐在浴池里，面色不愉，便小声开解着：“虽是酒后无状，看着却是个老实人，没什么花花心思。”
他被桑以祯那副顽劣世家子弟的模样骗了过去。
贺兰渊皱着眉，还警惕着：不对劲！兄妹俩都不对劲！
小太监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背、捏肩。
他闭上眼，看似在享受，实则在回想桑亦姝探出头的一幕，其实他只看了一眼，那张俏脸艳艳的红，鼻翼似乎有汗，这个天气，会出汗吗？还是她睡觉睡出的汗？
浴池里升腾着热气。
热气弥漫开来，让人感觉闷闷沉沉的。
宽大的浴间也随之变得有些逼仄。
贺兰渊在这闷沉的氛围里，心里乱糟糟的。
他总觉得兄妹俩不对劲。
他其实向来有野兽的直觉，这直觉多次帮他在战争中抢占先机、取得胜利。
“陛下？”
耳边传来王诚的声音。
贺兰渊还是闭着眼，但轻轻哼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