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幔里的两人已经屏住了呼吸。
热汗淋漓着,刺激过后,无比的煎熬。
圣经里说,爱是恒久的忍耐。
桑亦姝想:这种忍耐简直灭绝人性。
贺兰渊想凝神细听,鹦鹉又叫起来:“声音!声音!陛下万岁!陛下万岁!”
这鹦鹉吵得很。
贺兰渊指着它,皱眉道:“你再会说话,朕也留不得你。”
绿毛鹦鹉顿时蹦跳着叫:“留不得你!留不得你!”
它是什么都敢学。
贺兰渊的注意力就这么被岔开了。
桑以祯躺着的软榻离床的位置有些近,就敏锐地察觉到了床幔里的不对劲:莫非妹妹床上有男人?是谁?
他不敢留皇帝在这里,忙下了软榻,拉住了他的手臂,醉醺醺地嚷嚷:“走,走,好兄弟,看看我带来的几车财宝去。”
贺兰渊对钱财是很有兴趣的,当即点了头:“好。”
但离开之前,他拽下桑以祯的手说:“我去看她一眼。这床幔放下不好。你这个妹妹啊——”
一眼看不到会寻短见的。
他不放心,朝着床的位置走了过去。
“陛下——”
绿枝已经吓得脸色惨白,捂住了嘴。
“皇兄——”
贺兰惠也白了俏脸:怎么办?怎么拦?
桑以祯看到这里,已然明白妹妹床上有男人了。至于是谁?会是他们刚刚提到的冯润生吗?那个前燕国小国舅?慎言郡夫人的弟弟?
思量间,他快速冲上前,往贺兰渊身上一倒:“陛下——”
贺兰渊下意识扶住他:“你怎么了?”
桑以祯为了阻止他靠近床,也是拼了,呕了几下,像是醉酒后的呕吐。
贺兰渊被他吓得不轻:“放肆!你要是敢吐,朕绝不轻饶!”
他哪里还惦记着看桑亦姝?
想把人推开,又怕摔着对方,毕竟在桑亦姝这里,伤着她的皇兄,她定然要生气。
但搀扶着,他真怕他吐一身,只能赶紧叫人:“来人,来人——”
桑以祯像是吓到了,以为他叫人杀他,随地一跪:“陛下饶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