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余潭的身份定了性，又看向陈进，质问道：“陈侍卫长，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是娘娘河掳走我的刺客？”
陈进没有证据，全凭直觉。
他也相信他的直觉：“娘娘，他就是那天的刺客！您在包庇他！”
桑亦姝就包庇了，逼问道：“废话少说，证据呢？”
陈进低下头，沉默了。
贺兰渊看他沉默，便觉得他敏锐有余，智力不足，不能在他来之前，将人一击致命，现在错失良机，再说什么，也只会惹得自己一身腥。
他皱起眉，对他有些失望。
陈进一直留意着皇帝的神色，见他面色不愉，像是对自己很失望，简直比死了爹娘还伤心。他对皇帝赤胆忠心，是万不敢让皇帝失望的，立刻磕头道：“陛下，请您给属下三天时间，属下定能寻到证据。”
他眼看着要失了圣宠，拼着性命、前途，也得把余潭拽下去：“此人涉嫌刺杀陛下，必须羁押严查。还望陛下明察。”
不得不说他的垂死挣扎深得贺兰渊的心：是啊，此人不能放！只要有个由头把他弄到牢狱里，就能神不知鬼不觉除了他。
桑亦姝岂会看不出主仆二人的算计？
她不会让他们如意的，冷笑道：“明察什么？我哥哥才来，你们就开始迫害他的贴身侍卫，接下来是不是要把他圈禁至死？一国皇帝，草菅人命，卑鄙行事——”
她故意把事情往大了说，不自觉地加大了音量，结果，说着说着气力跟不上，眼前一阵发黑。
贺兰渊第一时间注意到她的异样，忙扶住了她的肩膀：“你怎么了？”
桑亦姝气得打他的手：“滚！你就是想气死我！贺兰渊，你会、你会如意的！”
她没了力气，说话声音低下来，言语断断续续：“你、你杀他吧！把我、我也杀了！贺兰渊，你——”
她实在没力气了，眼睛一闭，装晕了。
“桑亦姝！”
“公主！”
“桑桑——”
……
殿里乱作一团。
唯有冯秋华最为镇定：“陛下，她是装晕的！”
她跟贺兰惠站在一处，很默契地当个安静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