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纷纷扬扬,如鹅毛般飘落。
雪粒子噼里啪啦地砸在医务室那扇略显陈旧的玻璃上,瞬间,玻璃上便被砸出细密如麻的点点痕迹。
何雨柱静静地站在屋内,双眼直勾勾地盯着贾张氏临终时紧紧攥在手中的那把铜钥匙,那钥匙在昏暗的灯光下,隐隐泛着幽光,似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却诡异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寂静。何雨柱耳朵微动,那是窗台处传来的指甲抓挠声,一下又一下,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
他神色一凛,右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菜刀,刚要猛地抽刀而出,却见铁生如一道闪电般,抱着弹弓,风风火火地冲了过去。
待到近前,只见一只瘸腿橘猫正叼着一块带血的布条,灵活地跳开。那布条上的血迹,在雪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目,上面还绣着半只狰狞的狼头,狼头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从布条上扑出来。
“是锅炉房的老猫。”陈师傅不知何时也来到了此处,他眉头紧皱,神色凝重,手中寒光一闪,用刀挑起那块布条。
凑近细看,那狼头断角处的针脚,竟与夜枭身上的刺青完全吻合。陈师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当年护粮队火烧走私船,那独眼龙就是从这断角处被砍伤的。”说罢,他突然猛地望向窗外,只见煤堆后方的阴影里,有个戴雷锋帽的身影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捕捉。
腊月廿四的深夜,寒风凛冽,如刀割般刮在脸上。何雨柱带着铁生,小心翼翼地摸到了煤场。
月光洒在废弃的推车上,拉出长长的影子。三滩触目惊心的血迹,从煤堆一直延伸到围墙缺口,血迹旁,还有拖拽重物的清晰痕迹,那痕迹的宽度和深度,不偏不倚,正是贾张氏棺木的尺寸。
铁生突然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拽住何雨柱的袖口,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爸,通风口在冒烟!”
何雨柱顺着铁生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那通风口处,正有丝丝缕缕的烟雾袅袅升起,在这寒冷的冬夜里,显得格外诡异。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丝毫犹豫,顺着下水道,悄悄摸进了锅炉房。刚一进去,一股潮湿的热气便扑面而来,其中还混杂着炸药那刺鼻的硫磺味。
何雨柱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