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把自行车擦得锃亮,车后座绑着新做的棉垫子。
秦淮茹抱着笸箩路过时,看见何雨柱正蹲在自行车旁鼓捣气门芯,棉鞋边散落着几星冻硬的煤渣。她张了张嘴,笸箩里的碎布头在风里晃了晃:“柱子哥,要是夜里小娥妹子生娃,我帮你看着俩孩子吧?”
何雨柱的手猛地顿住,气门芯的橡皮管在指尖捏出褶皱。他抬头望向秦淮茹,暮色里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看见她围裙上还沾着白天锉钢材时的铁屑。喉结动了动,他把气门芯往工具盒里一丢,声音里带着三分调侃:“可别,您家小当棒梗还不够闹腾?我怕回头您讹我偷您家煤票。”
秦淮茹的笸箩底磕在青石板上,碎布头撒出几片。她弯腰去捡,鬓角的白发在风里飘:“柱子哥,我……”“快别介,” 何雨柱笑着摆手,哈出的白气混着煤炉的烟味,“我媳妇说了,生娃就去纺织厂找她表姐,干净利落。” 他起身拍了拍膝盖,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自行车把上的钢印 —— 那是比任何承诺都实在的印记。
秦淮茹没再说话,抱着笸箩往厢房走,鞋底碾过地上的碎布头。何雨柱望着她的背影,想起去年冬天她带着孩子来借煤球,转头就被贾张氏说成是来占便宜。气门芯 “咔嗒” 扣进车胎的声音里,他低声嘟囔:“这院子里的人情,比钳工的锉刀还锋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