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阴沉,手指在桌面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盘算着该怎么发泄这股不满。
闫家大儿子撇了撇嘴,把筷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放,大声说道:“就这几个菜,也太寒酸了吧,这能吃得下去?” 二儿子在一旁跟着附和:“平时抠搜也就算了,办丧事还这么小气,真让人失望。”
贾张氏原本坐在角落里,正对着儿子的遗像暗自垂泪。听到闫家的话,她的身体猛地一震,原本黯淡的眼神中瞬间燃起怒火。她 “蹭” 地一下站起身,双手叉腰,朝着闫家这边大声骂道:“你们家还有没有点良心?我儿子刚走,你们不帮忙也就罢了,还在这儿挑三拣四。这饭菜怎么了,能填饱肚子就行,又不是请你们吃山珍海味!”
闫富贵一听,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 “嚯” 地站起来,向前跨了一步,手指着贾张氏,大声吼道:“你少在这儿撒泼!我们来参加葬礼是给你面子,就这饭菜,是人吃的吗?你这是糊弄谁呢!”
贾张氏气得浑身发抖,她跳着脚,手指着闫富贵的鼻子骂道:“好啊,你个老东西,还敢说我?你平日里占了我们家多少便宜,现在倒说起我来了。不想吃就给我滚,把礼钱留下!”
闫富贵被气得不轻,他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大声回道:“滚就滚,谁稀罕在这儿吃你这糟心饭!礼钱?你也不看看你这丧事办的,还好意思要礼钱!” 说着,他便开始在兜里摸索,做出要把礼钱拿回来的样子。
秦淮茹一直在旁边默默流泪,看到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她连忙上前,试图拉开他们。她带着哭腔说道:“都别吵了,今天是东旭的葬礼,让他走得安生点吧,别再闹了。”
然而,正在气头上的贾张氏和闫富贵根本听不进去。贾张氏一把推开秦淮茹,继续骂道:“你一边去,少在这儿碍事。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个老东西不可!”
闫富贵也不甘示弱,大声回骂道:“你个泼妇,儿子没了还这么横,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
两人越骂越凶,周围的邻居们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
一大妈皱着眉头,焦急地说道:“哎呀,都别吵了,这像什么话,死者为大呀!”
二大爷也伸手拉住闫富贵,劝道:“三大爷,消消气,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