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的遗体在火葬场顺利火化。家人手捧骨灰盒,神情哀伤,小心翼翼地将其带回了家。依照习俗,贾家在院子里简单布置了灵堂。几条白布歪歪斜斜地挂在墙边,随着微风轻轻飘动。香烛燃起,袅袅青烟升腾而起,给灵堂添了几分肃穆。
为节省开支,贾家在告别宴的筹备上绞尽脑汁,能省则省。当邻居们陆续入座,饭菜端上桌,众人的脸色瞬间变了。桌上仅有几盘清炒时蔬,外加一笼白馒头,不见半点荤腥。
李婶最先沉不住气,眉头紧紧皱成个疙瘩,目光在饭菜上扫视一圈,嘴巴一撇,小声嘀咕:“就这几道菜?这葬礼办得也太敷衍了,好歹摆几盘肉菜啊。”
王大爷放下手中的筷子,重重地叹了口气,缓缓摇头:“虽说现在提倡节俭,可东旭走得突然,怎么也是一条人命。就拿这些招待大伙,确实不像话。”
张姐双手抱胸,脸上闪过一丝不满:“咱们平日里没少帮衬贾家,借钱、出力一样没落下。没想到他们办丧事这么小气,太让人失望了,往后还怎么相处。”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抱怨声越来越大。原本安静的灵堂外围,气氛瞬间变得嘈杂起来。有人伸长脖子,对着饭菜指指点点;有人凑在一起,交头接耳;还有人直接站起身,准备找贾家理论。
这此起彼伏的抱怨声,如同潮水一般,瞬间打破了葬礼原本应有的严肃氛围。贾家的亲戚们听到抱怨,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却又不知如何反驳。灵堂内,贾张氏和秦淮茹跪在蒲团上,听到外面的议论声,眼眶泛红,心中满是委屈,却又无可奈何。
贾家院子里,几张摇摇晃晃的桌子拼凑在一起,宣告着贾东旭葬礼开席。闫家一家老小寻了个角落坐下。
饭菜刚端上桌,闫富贵的眉头瞬间拧成了麻花。他伸手推了推鼻梁上那副镜腿弯曲的眼镜,浑浊的目光在菜盘上一寸寸扫过。一盘水煮白菜,几碟腌萝卜,还有一笼白馒头,这便是桌上的全部菜品。
“就这?” 闫富贵心里嘀咕,嘴唇不自觉地撇了撇。儿子儿媳也在一旁小声抱怨,闫富贵越听越气。他端起茶杯,狠狠抿了一口,试图压下心中的不满,可目光仍时不时落在菜盘上,怎么看都觉得寒酸。周围其他桌的邻居也开始窃窃私语,闫富贵的脸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