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陵没有强硬出头。
完全没必要。
看在付雪的份上，把陈苏苏救出来已经足够。
后续要如何处理，自然要看陈树业和付春生的态度。
若是人家自己人都不追究，他也没必要强行出头。
“孟队，实在不好意思，吃个饭还把你牵扯进来。”
两人在大厅中坐下来。
张陵递给他一支烟，开口道歉。
孟德江点上烟抽了一口：“张局这话就见外了，就算你不在，我也会管的。”
这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两人都心照不宣。
孟德江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
“咱们不好出头，但赵局很快也要赶过来，等着看好了，肖远山的秘书肯定要吃瘪。”
赵东升也是副市长，肖远山亲自过来或许没问题。
一个秘书还远远不够。
张陵点头笑道：“这种事咱们看看热闹就行，最终怎么决定还要看领导的意思。”
不过，短短时间之内就发生这么多事，整个余梁的社会风气真是难评。
这也是国家为什么要在接下来的两三年之内，连续掀起多场扫黑除恶运动的主要原因。
世纪之交的时候，不仅仅是余梁，全国都差不多。
两人正坐在那里喝茶，一位长相斯文，带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人走了进来。
孟德海立刻站起身打招呼：“郭主任你好！”
这位就是肖远山的秘书郭林，大约三十岁左右，看起来就很精明。
官场上已经形成惯例，喊所有领导的秘书都叫“主任”，而不是像以前一样喊“郭秘书”。
不过他也的确担任着市政府办公室第二秘书科主任一职。
市政府办秘书长是正处级，下面还有各个秘书科，第二秘书科是专门为常务副市长服务的。
郭林笑眯眯的跟孟德海握手：“孟队，好久不见。”
跟孟德海打完招呼之后，他又看着站起来的张陵，主动伸手：
“这位就是余山县局的张局长吧？幸会幸会。”
张陵也握手问好：“郭主任你好，我是张陵。”
握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