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抄起柜台底下半瓶二锅头,哗啦浇在姑娘帆布包上,\"往西跑过两个路口就是派出所,有人拦你就喊救火!\"
玻璃柜突然炸开漫天晶亮,卷帘门被硬生生扯开半人高的缝隙。费季抄起板凳腿砸在最先伸进来的胳膊上,听见外头传来声惨叫。\"吴远航你他娘看戏呢!\"他扭头吼了一嗓子,剃头匠手里的剃刀已经架在第二个闯进来的寸头脖子上。
碎花裙姑娘消失在巷尾时,费季正被个纹花臂的壮汉按在青砖墙上。后槽牙磕出血腥味,他眯着眼看见奔驰车后窗缓缓降下,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冲他比了个手枪的手势。
警笛声由远及近那天下午,费季蹲在派出所调解室里啃冷掉的肉包子。做笔录的小警察敲着桌子训话:\"你说你,见着永盛集团的人躲着走不行?上个月收保护费挨的打忘了?\"
\"人民警察同志,\"费季把最后一口包子皮咽下去,\"我这是见义勇为。那姑娘弟弟白血病,镯子要是落在永盛那帮孙子手里\"话没说完,调解室的门吱呀开了,碎花裙姑娘搀着个穿病号服的男孩站在门口,男孩手腕上赫然套着那只羊脂玉镯。
费季手里的豆浆\"啪\"地掉在地上。他清清楚楚记得,中午那镯子内圈有道裂纹,可现在那玉镯通体浑圆,在日光灯下泛着层温润的乳白色。更邪门的是,男孩惨白的脸色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润起来。
\"警察叔叔,\"男孩脆生生开口,\"这个镯子会发热。\"他举起手腕,费季看见镯子内圈浮出几道暗红色纹路,像血管又像某种古老的符文。调解室的日光灯突然滋啦滋啦闪烁起来,墙角监控探头爆出一簇电火花。
那天深夜,费季蹲在古玩店后院挖坑。吴远航举着手电筒给他望风,光束扫过篱笆外晃动的树影,\"要我说直接报警算了,这玩意邪性得很。\"
\"报个屁!\"费季把包着红绸布的玉镯埋进三尺深的土坑,\"永盛集团养的风水先生不是吃干饭的,你信不信明天他们就能摸过来\"话音未落,隔壁院子传来重物落地的闷响。两人对视一眼,吴远航抄起铁锹翻过墙头,手电筒照见个穿唐装的老头正撅着屁股在石榴树下刨土。
\"周半仙?\"费季扒着墙头乐了,\"您这大半夜的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