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见过钞票在月光下产卵吗?\"我蜷缩在审讯室的铁椅上,手腕上的电子镣铐突然发出刺耳鸣叫。三个小时前,我举着燃烧的青铜罗盘冲进央行金库,监控录像显示我在对空气嘶吼,而此刻我的视网膜上还残留着钞票边缘蠕动的锯齿。
故事要从那个充满铜锈味的深夜说起。我蹲在城中村公厕改装的出租屋里,手机屏幕突然迸射出血色光芒。\"钱流\"直播间里,戴纯金面具的主播正在切割自己的小指,喷涌的鲜血化作漫天飞舞的欧元。\"跟着钱脉走,它会带你去应许之地。\"他的声音像是生锈的硬币在头骨上刮擦。
我冷笑着要关闭页面,银行app突然弹出提示:账户里最后的1314元变成了-∞符号。出租屋的节能灯开始频闪,在明暗交替的间隙,墙壁上浮现出发光的血管纹路,那些脉络最终汇聚成城郊烂尾楼的坐标。
当我握着从二手市场淘来的高压电击器冲进废墟时,月光正透过钢筋骨架的缝隙,在地上织出一张流动的钞票网。九十九层楼高的中庭里,数以亿计的纸币首尾相衔,像银河般在半空缓缓旋转。它们经过承重柱时,混凝土竟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新来的祭品?\"阴影里走出个穿貂皮大衣的男人,他右手五指戴着不同年代的玉扳指,左手却像被绞肉机啃过般残缺不全。我闻到他身上浓重的福尔马林味,那是殡仪馆防腐剂特有的气息。\"这叫钱脉,\"他用断指戳了戳悬浮的钞票,\"明朝首辅严嵩被抄家时,九万两白银在地窖里化成了银蚺。\"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按向钱流,纸币边缘顿时割开皮肉。但喷涌的血珠没有落地,反而被钞票吸食得干干净净。当剧痛让我眼前发黑时,那些染血的纸币突然调转方向,暴雨般砸在我身上,每张钞票都印着不同年代的头像。
第二天我在堆满金条的床上惊醒,手机显示三十八家上市公司的大宗交易记录。但当我试图向女友小雨解释时,她指着餐桌说:\"你忘了吗?这些是你上周买的期货赚的。\"我这才发现所有关于钱流的记忆都在被篡改,就像有人用橡皮擦在我大脑皮层上反复摩擦。
连续七夜,我追着电子地图上的红点穿越城市。在废弃化工厂的排水管里,我打捞出泡发的欧元,它们像水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