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闻过死亡的气息?那种混合着铁锈味的腥甜,像蛇信子滑过后颈的触感。此刻我蜷缩在冷藏柜里,隔着玻璃看着那双黄金竖瞳在黑暗中游弋,掌心被手术刀划破的血正一滴、一滴,落在三个月前刚买的aj球鞋上。
事情要从那个该死的暴雨夜说起。作为基因工程专业的研究生,我本不该跟着林教授来这座废弃的孤岛实验室。但谁能拒绝三十万酬金?况且教授说只需采集些海洋生物样本。直到我们的快艇撞上暗礁,我才注意到导航员王海手腕内侧的蛇形刺青在闪电中泛着青光。
\"地下室有备用发电机。\"教授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金属义眼在应急灯下泛着冷光。这个传闻中拿活体做实验的疯子,此刻正用机械手指撬开锈死的铁门。我突然想起三年前失踪的师兄,他最后传回的照片里,背景墙上有同样的六边形蜂巢纹路。
化验室的操作台上积着层诡异的黏液,小夏的尖叫就是这时候响起的。我们冲过去时,她正对着培养舱发抖——十二具半人半蛇的胚胎泡在淡绿色溶液里,最大的那个长着我的脸。\"是镜像基因链。\"教授的机械手突然掐住我脖子,\"你血液里的修复酶,就是最后一块拼图。\"
通风管道传来鳞片摩擦声时,王海正把麻醉枪对准教授后心。第一声枪响和玻璃爆裂声同时炸开,两米长的银鳞巨蟒缠住小夏的瞬间,我看清它额头的金色肉冠。这根本不是普通变异生物,那些蜂巢纹路是纳米级基因编码,整个实验室就是个活的培养皿!
\"跑!\"大刘把我推进冷藏库,自己抄起消防斧迎上去。透过结霜的玻璃,我看见他的斧头砍在蛇身上迸出火星。巨蟒的竖瞳突然收缩成线,喷出的毒液腐蚀钢板的滋滋声里,王海突然大笑:\"你们真以为能控制"海公子"?\"他的眼白正在变黄,指缝间渗出鳞片。
零下二十度的寒气刺痛肺叶,我却闻到更浓重的血腥味。备用电源启动的嗡鸣中,整面墙的培养舱渐次亮起,每个舱体都伸出细如发丝的金属导管,连接着中央那具水晶棺。当看清棺中人的面容,我的血液瞬间凝固——那是二十年前海难身亡的林夫人,她隆起的腹部插满导管,皮肤下游动着蚯蚓状的金色纹路。
巨蟒撞开钢门的刹那,我按下教授u盘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