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时带起腥风。
慕星黎借黎玄澈的银光看清来人:黑袍裹身,面覆青纱,唯有一双眼睛泛着死鱼般的灰白,“敢闯幽冥圣殿的密室,你们当这里是千幻神宗的演武场?”
黎玄澈将慕星黎往身后又推了推,狐尾在身周展开成金色屏障。
“退。”他对云阡润低语,“找阵眼。”云阡润立刻点头,指尖在岩壁上快速敲击,阵盘在掌心转得飞旋——她在找密道的机关。
慕星黎注意到她指尖发颤,不是害怕,是兴奋——这是遇到高阶阵法时的惯常反应。
“圣殿?”慕星黎突然笑了,五行灵力在掌心凝成小太阳。
前世她被推进的那座地宫,穹顶就刻着和这人黑袍上一样的玄鸟纹,“你们守的是封邪录,还是封邪录里的秘密?”
黑袍人的脚步顿住。
他青纱下的喉结滚动,灰白眼珠里闪过一丝慌乱。
“你你怎么知道封邪录?”
“因为我见过慕华安和凌霄仙尊对着它跪拜。”慕星黎向前一步,灵力灼伤了黎玄澈的屏障——她故意的。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涌来:慕华安捏着她的手按在古籍上,说“这是你母亲的遗物”;凌霄仙尊站在阴影里,玉佩上的符文和祭坛上的一模一样;最后那把剑刺穿她心口时,剑柄的纹路刺进她视网膜,“他们说要借封邪录的力量,让九尾血脉为他们所用。”
黑袍人突然暴喝一声,骨刃再次袭来。
黎玄澈的屏障“咔嚓”裂开细纹,他的狐毛根根倒竖——这是神族动怒的征兆。
风无痕趁机从黑影侧方突刺,断剑擦着黑袍人的脖子划过,割下一缕青纱。
慕星黎看清了他耳后——那里有个暗红印记,和前世那些用她血祭的邪修一模一样。
“是血契。”她咬着牙说,“你们被下了血契,所以不得不守在这里。”
黑袍人的动作猛地一滞。
他抬手摸向耳后,青纱滑落半张脸,露出嘴角的血痕——那是强行压制血契反噬的痕迹。
云阡润突然低呼:“星黎!这边!”她指着岩壁上一道极细的裂缝,阵盘发出幽蓝光芒,“这是生门,但需要血祭。”
慕星黎摸出腰间的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