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急着要离开我?”
他对着空无一人的书房,从齿缝里挤出这句话。
丁嘉朗起身,在书房里踱了几步,最终停下。
他伸手取下一支水晶酒瓶和一只古典杯。
“咔哒”一声,瓶塞被拔开,他倒了半杯威士忌。
他重新拿起桌上那叠摊开的照片,目光再次定格在苏慕春那张脸上。
额角的青筋不受控制地跳动着,紧握着酒杯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色,这是他表面平静之下唯一的破绽。
他仰头,将杯中的威士忌一饮而尽。
辛辣的酒液划过喉咙,一路烧灼到胃里,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
然而,那股盘踞在胸口的烦闷与燥热,却丝毫没有被驱散,反而像是被火上浇油一般,愈演愈烈。
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另一个画面。
前年,他接她去沙田马场认养逸风。
约定的地点是巴士站。
他其实提前到了,为了不占巴士的位置,便停在街角不起眼的阴影里,等着她快到达巴士站的时候再上前。
透过深色的车窗,他看到苏慕春站在街边。
她先在咖喱鱼蛋摊位前逗留了会,还微微踮起脚尖,嗅了嗅那诱人的香气。
她又慢慢踱到隔壁另一个卖鸡蛋仔的小食摊位,同样只是安静地看了会儿。
她不时地朝巴士站的方向望一眼,脸上带着几分犹豫。
似是克制地做了决定,她还是转身离开,走了几步又在一家屋企中介门口抄记着什么。
最后,她才朝巴士站走来,准备赴约。
当时,丁嘉朗并未将这一幕放在心上,只当她是闲来无事,随意看看路边的风景。
可现在,姚斯宴喂苏慕春吃东西的那些照片,与回忆里她渴望地望着街边小食的落寞身影,骤然重叠在了一起。
丁嘉朗突然意识到,那天晚上,她好像没有吃晚饭。
而他,只想着带她去马场,从头到尾,一句“你饿不饿”都没有问过。
他只记得她看到神骏非凡的“逸风”时,眼中一闪而过的惊喜,却全然忽略了她可能一直饿着肚子,强撑着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