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孤儿,在福利院长大,虽无父母管教,倒也算踏实上进。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那时候正处城市建设兴盛期,“开发”与“拆迁”热情高涨,福利院的位置处在市中心黄金地段,于是就被拆掉了。我不仅失去了“家”,还失去了“根”。从那以后无心学业,高中勉强毕业,高考考上了一所大专,我失去了经济来源,又觉得大专文凭没什么用,就打工去了。
至于后来的经历,陆涛也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我四处厮混,也没混出点什么名堂来。
“那我有没有欠下什么大额债务?比如几百万的那种?”我试探性地问道。
“没有吧?你一直打零工,也没听说你有不良嗜好,怎么会欠这么多钱?”他疑惑地摇摇头。
“那你爸现在怎么样了?”我话锋一转,提到了这个话题。
提到这个,陆涛神色瞬间黯淡下来,沉默了一会儿,带着悔恨的神情说道:“五年前,他得了一场重病,需要很多钱。但家里条件有限,最终没能救回来。”
我也沉默了。
难道一切都是我的臆想?
不可能,怎么可能?至少金山湾18栋1203住的那个人,确实是云敏,尽管她现在对我毫无记忆,但我对她却再熟悉不过。我清楚地记得我们的过去,还有这间茶室,它的每一处细节都是如此熟悉,我可以肯定自己并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难道说,这是平行空间的交错?那场突如其来的车祸,竟将我抛入了一个截然不同的时空?那么,在这个时空里,原本的王阳又身在何处?我的心中有十万个为什么,但没有人能给我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