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认识,或许哪天就又突然认识了呢。
“就像我突然在燕少这里醒过来一样,一切皆有可能。是吧,燕少。”
他算是确认了,这人肯定对龙飒有敌意,只要一提到就阴阳怪气的那种。
所以,他就算是想找龙飒,也不可能是当着这个人的面。
再说了,他现在没有终端,还不能自由行动,时机没到,怎么可能轻举妄动。
“呵呵,一切皆有可能。”燕枭重复着这几个字,邪肆冷笑,带着些自嘲意味。
“我倒是希望一切皆有可能,可惜啊……”
可惜这种充满希望的词只属于叶峰这种生长在阳光下的人。
他是暗夜里腐烂的肉,苦苦熬了多年,等来的,得来的,只有更深的腐朽和虚妄。
一瞬间,一股烦躁情绪又袭上心头。
这一刻,他似乎又清晰感受到了他和叶峰之间的那道鸿沟。
泾渭分明,不可逾越。
是夜。
燕枭站在落地金属笼前,注视着里面丑陋不堪的庞然大物。
即使睡着也依然时不时从喉间发出暴躁的低吼。
脑袋磨蹭撞击着栅栏,似是极不耐烦这种束缚,可是又无法摆脱。
他的心里,也住着一头野兽。
一只被饿了很久、困了很久的野兽。
始终狂躁压抑,却又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它,也想得到安歇。
燕枭轻抬手臂,夜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旁,恭敬听命。
“把所有笼子都拆了,异兽都处理了。告诉所有人,在叶少面前,不要乱说话。”
他不想吓着他。
其实,与其说吓着,不如说,是怕叶峰厌恶。
这人悍不畏死,怎么可能轻易被吓到呢?
是这人心里太过干净了。干净得,容不下他这些污浊事。
他看着有人上前,拆笼子的拆笼子,拉异兽的拉异兽。
一个个小心翼翼,不敢发出半点声响,怕他如猛兽,避他如蛇蝎。
所有这些人,除了怕他,还是怕他。
燕枭忽地自嘲一笑,所有的人和事似乎都在提醒着他和叶峰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