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不清了。
程实收回视线，看向杨泽宇，好奇地问道：“那她是你的初恋吗？”
“是。”杨泽宇爽快地承认了。他望着前方的喷泉，目光逐渐涣散，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想什么呢？”程实伸出五指在他面前晃了晃。
杨泽宇捏住她的手，指向了喷泉：“曾经，我在那里掉了一条项链。”
“啊？那是怎么掉的？”程实十分诧异。
项链不是戴脖子上的吗？难道他伸脖子进喷泉里去洗头不成？
“我扔进去的。”杨泽宇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很复杂的笑容，像是想故作轻松、却又显得刻意：“当时和她吵架来着，一气之下把她送的项链扔了。”
程实反应过来他口中的“她”是谁，心中浮现出一种怪异的感觉。她没有多想，问道：“然后呢？”
“然后她冲到喷泉旁边去找，找了好久才从喷泉里捞了回来。”杨泽宇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诉说着旁人的故事，至于心里怎么想的只有他自己清楚。
当时那个女孩衣服湿了、头发也湿了，眼睛也是湿漉漉的。那一刻看着她，他的内心并没有多心疼，反而是愧疚感居多的。所以他明白了自己并不爱她，后来不管她再怎么哀求挽留，他依然狠心提了分手。
“听起来你那时候还挺容易冲动的，那个女孩也挺傻的。”程实代入了一下，要是她送男朋友的东西，在吵架的时候被对方扔了，那她会头也不回地走掉。甚至可能走之前再甩一巴掌过去：吵架就算了，还敢糟蹋老娘的心意？吃屎去吧！
“毕竟那时候年轻嘛。”杨泽宇握住程实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现在不会冲动了，跟你在一起，我做的每个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程实低头看着两人交握的双手，犹豫了一番后，抬起头看着杨泽宇说道：“其实……昨天早上阿姨来找过我了，和我说了一些话。”
杨泽宇一听，顿时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她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