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宇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沾到的灰尘。
他们把奶茶杯子连同袋子一起扔到附近的垃圾桶里，然后继续沿着湖边前进。
夜晚的风吹过丝丝凉意，吹得竹叶沙沙作响，孩童嬉戏打闹的声音在风中若隐若现。
两人并肩而行。程实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在地上不断被拉长。杨泽宇则是望向湖面，看着水面上的圈圈涟漪出神。
“杨先生，其实我也有问题想问你。”程实忽然出声。
“什么问题？”杨泽宇回过头。
“像你这样的成功人士，也需要早起上班或者熬夜加班吗？”程实抬头注视着他眼底的一片乌青，忍不住说道：“你黑眼圈都出来了。”
“这么明显吗？”杨泽宇微微一愣，抬手揉了揉眉心：“早知道我应该用鸡蛋敷完眼睛再出门。最近确实是很忙，我已经半个月没睡好觉了。”
“为什么会这么忙碌呢？”程实眨了眨眼，疑惑不解：“你是公司的总裁，不应该是坐在顶楼的办公室里喝着红茶读着财经新闻、然后有事都吩咐底下的人去做就好了吗？”
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啊。
总裁一个电话打过去，什么事情都解决了。
“你对总裁究竟是有什么误解？”杨泽宇的笑容显得有些无奈：“总公司里很多事情都等着我做决策，每天都有批不完的文件，还有开不完的会议。偶尔有个空闲时间，我还得去各个地方的子公司视察一下。”
“噢……”程实说道：“听上去好忙啊，我还以为你只需要去公司露个脸，然后等着拿分红就行。”
“那恐怕得熬到我爸那个年纪才能享受到这样的待遇。”杨泽宇笑着摇了摇头：“我现在还得为了拉客户和搞项目劳碌奔波。”
“如果没有你，公司会倒闭吗？”程实发出了灵魂拷问。
杨泽宇沉思了片刻，认真思考了这个问题，然后回答道：“不会。”
铁军集团没了他，还可以有别的总裁，或者执行决策的人，公司照样运转。
“那你这么拼命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你的人生追求的吗？”程实疑惑不解：“你想通过努力工作来实现你的人生价值？”
杨泽宇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