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雅涵的事情吧。”杨泽宇双手交握放在桌子上：“你们看起来感情还不错。”
“是的，我和她从高中开始就是好朋友。”程实如实回答。
“那你应该会比较清楚她的想法。”杨泽宇不自觉地伸出右手食指轻叩桌面，这是他思考时的小动作。他说：“雅涵没有记忆，我只能从你这里获得答案。”
“杨先生，你问吧。”程实隐隐有想法，下一刻，她的猜测得到了印证。
杨泽宇点燃了一根香烟，沉声问道：“她为什么恨我？”
他究竟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让她对他恨之入骨，居然在枕头下藏了把刀！
程实沉默了。
一些回忆像被触发了开关一样，瞬间涌上她的脑海——
“程实，我又嫁人了，他比我大八岁，看起来很成熟稳重。”
“他家里好有钱，他让我辞职在家带孩子，说他养得起我们，让我不用辛苦工作。”
“他对孩子们挺好的，好像很喜欢小孩子。”
“程实，我怀孕啦！他特别高兴，送了我很多首饰。”
“他好忙啊，经常不回家……”
“今天是我们两周年结婚纪念日，他好像忘了这件事……”
“程实，为什么他总是禁止我做这个禁止我做那个？我好想喝冰柠檬茶，想吃麻辣香锅……”
“我今天忍不住对他发火了，他什么也没说，去了别的房间睡觉。我好难受啊，他这样的态度是什么意思？”
“他说胡思乱想对胎儿不好，难道他的眼里只有孩子吗？我的感受不重要吗？”
“程实，我好无聊啊，好难受，这个家里一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
“他在外面有女人了！”
“我想把孩子打掉，他不同意！”
“我受不了了！我要离婚！”
“程实，我生了，走不掉了，走不掉了……”
咖啡已经送到桌上了，程实盯着咖啡久久没有出声。杨泽宇食指轻叩桌面，皱眉问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程实回过神，没好气地反问道：“你认为她为什么恨你？”
“我不知道。”杨泽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