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时常嘲笑其他人,说贪婪之心比海更深,实际清楚自己更甚。
征得君遥同意,立刻乘着月色带人出海。
明月悬于群星之上,又携同坠入深海之中,在波涛起伏间荡漾。
君遥随波浮动,隔着琴酒坐在飞桥甲板上,不知是白日阳光晒过还是怎么,烫得蜷起脚趾。
哪怕撑着他的胸膛,仍在伴着涛声的低吟里沉醉。
意识朦胧间扫过远处,见铺满海面的月光朝近处涌来,如朝拜,似敬神。
她侧身避开,又在束缚中发出轻轻的喘息,摇摆中垂眸,扫过散在脚边的银色长发,像踩在凝练的星河里。
像神一样,“米哈伊尔……”
米哈伊尔,如同神明。
新的种子埋入心底,君遥俯身,探出指腹揉弄他的眼角,将幽深的眼眸逼出水光,再施以温柔的抚慰。
“索妮诗卡,我的……”兹维兹多奇卡。
琴酒仰头含住君遥的唇,拥抱太阳一样拥着她,将未尽的话语与唇边的欢愉吞吃入腹,不留分毫。
乌发从她身后滑落,遮出狭小隐蔽的地带。
他们在朦胧黑暗中交换着呼吸,于拂晓之际扣紧了十指。
即将破晓,琴酒抱着君遥起身,抬脚下楼,被扯住发丝也不在意,反正早就习惯。
嗯,咬住肩膀也是。
琴酒溢出愉悦的哼笑,肆意征伐带回更用力的抓咬——反倒让他更得意。
不知闹了多久,两人团坐在主甲板驾驶台旁的沙发里,透过窗户看一轮红日跃出海面,与启明星遥相辉映,久久不能回神。
海风吹拂,浪花阵阵。
琴酒打破沉默,蹭蹭她汗津津的脖颈,哼笑道:“索妮诗卡,你还清醒着。”
声音中透着一丝得意,像猜到正确答案来邀奖的小朋友。
呸,这算哪门子的小朋友。
君遥依偎在他怀里,捻起银色发尾扫回去,懒洋洋地提醒道:“我们之前有熬过大夜的,你忘了吗?”
“最近一次是两天两夜。”
她补充道。
话音刚落,隐约听见一句苏式骂街。
看过日出,两人冲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