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琴酒的挣扎,她无声叹息,抬起另一只手,隔空点向男人的额头:“好好休息——”
这个动作似乎激起琴酒的不安,危急关头,他挣脱迷雾打破阻隔,攥住那只手:“不。”
琴酒睁开了眼,艰难地牵动嘴角,笑道:“这就是你的欢迎仪式吗?君遥。
我以为我们是战友,达瓦里氏。”
“艹!”守在门外的老王捂着嘴巴,发出一声鸡叫。
谁能扛得住?
就问谁能扛得住?
小王一巴掌呼他脸上,朝队长坚定点头,拽着老哥往最远处的书房走。
动手之前还往墙上贴了一张隔音符,拦住一切鬼哭狼嚎。
主卧的情况比他们设想的要平静很多。
琴酒已经苏醒,不用人扶,自己从床上坐起,喝完放在旁边的汤药,又平静地喝点了清水,发木的大脑才冷静下来。
君遥看他喝完药,这才开口:“我刚才只是为了方便你喝药。”
琴酒苦笑:“没有不信任你,做出这个决定也不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
他知道选择的时机过于巧合,因此这会儿格外坦诚:“我在害怕,君遥。
尽管有些自作多情,但我害怕自己的选择让你动摇信念。
君遥,我以为自己是个和你不同的幽灵。”
君遥眼神闪了闪,道:“但你发现我们是一样的。”
“对,”琴酒点头,也看向门外,仿佛隔着阻碍看向外面的后勤人员,沉声道:“或许也包括他们。”
他似乎从先前的动静中意识到什么,抬头看向君遥,眼含笑意,重申道:“你是战友,也是我亲爱的达瓦里氏,君遥。”
银发碧眼的高大男子靠在床头,身上带着未散的血气,面色苍白,肌肤下涌动着汩汩生机。
他说达瓦里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危险。
君遥觉得牙尖更痒了。
她在沉默中艰难找回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你还记得自己的名字吗?”
琴酒呼吸一滞。
这是正常的,达成合作时本就该交换姓名,可他还是敏锐的意识到她想后退。
这是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