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早的镇定自若让林亦风眼底闪过一丝讶异。他缓缓松开钳制她的手指，指腹在她腕间留下一圈淡淡的红痕。
“我差点忘了，”他忽然低笑，声音里带着危险的磁性，“你可是个"恶鬼"。”
修长的手指轻佻地挑起她一缕发丝，却在下一秒骤然收力，“可惜啊，在缅城这片地界——”
他俯身逼近，薄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最不缺的就是能超度亡魂的"佛爷"，和专治恶鬼的东南陆巫师。”
温热的吐息里裹挟着若有似无的血腥气，仿佛他也是一个恶鬼。
申早瞳孔微缩，突然想起昨日那条没头没尾的加密短信。
她猛地攥住林亦风的衣领，将他扯到眼前，低声道：“"李聘佛弑汝"——是你发的？”
“是。”林亦风任由她拽着，喉结在她指节上轻轻滚动。
这个干脆利落的回答反而让申早怔住。她眯起眼睛，指尖顺着他的领口缓缓上移，最终抵住他的颈动脉：“我身边安插了你的眼线？”
林亦风忽然握住她抵在颈间的手，拇指暧昧地摩挲着她的腕骨。他没有回答，眼眸直勾勾地盯着她的粉唇，呼吸变得急促，“美曦……”
眼看就要倾轧下来，申早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赶紧推开他，声音陡冷，“为什么？”
“保护你。”林亦风直视她的眼睛，声音低沉。
那双眸子仿佛在看她，又仿佛通过她在看另一个人——真正的罗美曦。
“呵！”申早的笑声里带着刺骨的嘲讽，“林少是突然良心发现吗？怕我会死吗？”
林亦风胸口突然一阵钝痛，却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平静：“你可以不信，但事实就是——”
“好啊，”申早突然打断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林少这么热心，不如好人做到底，带我去见洪家二小姐？”
林亦风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指节泛白。
问题绕来绕去还是回到了原点。
林亦风凝视着申早波澜不惊的眼眸，胸口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烦躁。
这具看似纤弱的身体里，究竟藏着怎样一个不怕死的亡命之徒？
他忽然低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拉开餐桌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