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本就是送往那里的实验品。”
她的声音淬着寒冰,“不揭开这个魔窟,我寝食难安!”
“好!”陈明远的手杖猛然砸向地面,震得茶盏叮当作响。“那就去缅城——”
他的眼中迸射出刀锋般的锐光,“把那天捅个窟窿!”
深夜,申早在陌生的床榻上辗转,丝质被单缠绕在腰间,又被烦躁地踢开。
山间的夜寂静得能听见露珠坠落的声响,虫鸣在院内角落窸窸窣窣织成细密的网。
远处一阵阵夜风如浪潮抚过树梢,偶尔将夜枭凄厉的啼叫淹没。
她感受着衰猫在夜色中游走,如同无形的幽灵收割着方圆一里内的衰气。
动物残骸上飘散的零星衰气,沼泽地里升腾的腐朽气息,都化作细流汇入她的经脉。
衰气不再只是指尖缠绕的黑雾,而是在周身织就一张无形的网,随着呼吸缓缓收拢。
凌晨的系统播报声在脑海中响起时,申早正沉浸在衰气编织的暖流里。突然,隔壁传来撕心裂肺的尖叫:
“救命!不要杀我——”
她猛地睁眼,身体已经先于意识弹起。赤足踩在冰凉的地板上,三步并作两步冲进隔壁房间。
月光从窗帘缝隙渗入,勾勒出床上几个蜷缩的小小身影。其中一个孩子正剧烈颤抖,瘦弱的手臂在空中胡乱挥舞:“救我不要”
稚嫩的声音里浸满恐惧。
申早跪在床沿,将那只冰凉的小手紧紧包裹在掌心。黑雾自发地从她指尖渗出,轻柔地抚过孩子紧绷的眉心:“乖,不要怕,姐姐在这里。”
她的声音轻得像拂过窗棂的夜风,指尖的黑雾化作温柔的光晕在孩子周身流转。
孩子的胸膛不停起伏,双眼紧闭,脸上表情痛苦,嘴中依旧呜呜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