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灯的指针突然剧烈震颤,在指向东侧车库后猛地向下折转,如同被无形之力拉扯般直指地面。
申早眯起眼睛,靴底碾过车库积灰的水泥地,在杂乱无章的脚印中,她敏锐地发现几组重复的拖痕——最终消失在角落那个锈迹斑斑的配电箱前。
“呵,藏得挺深。“她指尖抚过配电箱边缘,在触到某处时突然停住。箱门开启的瞬间,映入眼帘的不是错综复杂的电路,而是一块泛着冷光的密码面板。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检测到九位动态密码,当前组合为372】
电子音每报出一个数字,面板上的指纹采集器就闪过一道红光。
当地面传来机械齿轮咬合的闷响时,申早已经灵巧地跃入新出现的暗门,在墙壁的数字键上按下-1。
电梯轿厢四壁是消音材质,下降时连风声都被吞噬。直到“叮“的提示音撕裂寂静,轿门在焦糊味弥漫的走廊里滑开——
负一层的景象让她呼吸一滞,同时,一股刺鼻的焦糊味令人不适,忍不住有一种想大声咳嗽的冲动。
她赶紧双手捂住鼻息,用衰气控制住自己体内暴动的气息。
看似仓储区的空间被分割成几个密闭单元,每个合金门上都嵌着生物识别器。墙面的应急灯将她的影子投在焦黑的地面上,形状诡异。
最里间一间狭小的密室门似乎失去控制,一盏冷白的应急灯在头顶滋滋闪烁,可见内里病床上躺着一个人。
申早无声地靠近,指尖的黑雾微微浮动,她能感受到那是一个人身上濒死的衰气,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
病床上的人形如枯槁,皮肤灰败得近乎透明,胸膛的起伏几乎停滞,一头稀疏的白发可见其年纪很大。
一边的监测仪器上,心电图断断续续地跳动着,数据却诡异地呈现出某种规律——像是被精心调整过的假象。
就在这时,身后的阴影一动,一道人影闪身而入,风衣带动一股雪松袭入鼻息,申早定晴一看,马天启眨眼间已经在病床边,动作利落地检查起老人的瞳孔和脉搏。
他的指尖在老人颈侧一顿,眉头骤然拧紧,低声道:“心脏已停,灵魂体还被锁在体内。”
他的声音瞬间冷得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