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您还有得救,我都以为——”
说完,胡天的眼眶又红了起来,眼泪像掉线的珠子,啪嗒啪嗒直掉。
申早忍不住伸手拍了拍胡天的肩膀,“大半夜的别哭了,要不人家以为你号丧!”
胡天赶紧捂嘴,止住了哭声。
门外,保镖们透过玻璃窗不时瞥向这边,表情各异。
申早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指节已浮现淡青色的尸斑,三天没有能量棒的补充,腐烂进度在加剧却没有想象中那么恐怖。
她咬牙点开系统界面,衰气值竟仍是濒危的红色警告。
病房门被推开,马天启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他双眼通红,脸色苍白,头发看起来毛躁又干枯,整个人形似营养不良。
申早又上下打量起马天启,咧了咧嘴角道:“马医生,你也被惩罚了吗?”
马天启白了申早一眼,走上来,挤开胡天坐到她的床边,手搭在她的手背上。
他苍白的指节微微用力,一股黑雾从他掌心渡入她的指尖。
“你还是多关心你自己的身体吧!”
他的俊脸冷得像坨冰块,手却热得烫人。
申早以为他是按照惯例作势检查,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好整以暇地道:“你被妖精吸了精气?”
马天启又白了她一眼,申早这时才发现,指尖有股酥麻触电的感觉。
她低头看着他手掌中的那股黑气与自己的黑雾纠缠在一起,惊讶地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气道:“你为我渡气?”
再看自己身上那些并不十分恶化的尸斑,申早幡然醒悟。
盯着马天启的琥珀色眼瞳,她惊讶地道:“这三天该不会是你一直在帮我……”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干脆用那只空闲的手一把勾住马天启的脖子,贴近他的耳边道,“你在用你的衰气维持这具躯体?!”
马天启嫌弃地推开她的脸。
但申早一点也不恼,内心还涌起莫名的感动。
她目光发亮地盯着马天启——越看越好看的马天启,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
“你是不是喜欢罗美曦……”
马天启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阴影,喉结动了动,终究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