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花眠不想搭理他,可刚要起来,却感觉左手腕一阵剧痛。
侧头一看,包扎起来了。
沉雪霁很有眼力见的扶着花眠坐了起来,接着给她喂了半杯水,她才感觉嗓子没有那么苦涩嘶哑了。
“你没什么说的吗?”花眠声音有些中气不足的羸弱,但里面的质问是个人都能听出来。
任谁突然受了这么一场无妄之灾,还差点死了,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沉雪霁的心沉了下去,喉结滚动。
“夫人,对不起,让您受委屈了。”
他话音刚落,卧室门就被推开了。
“害你受伤的是我,和他们无关,我随便你惩处。”男声有些嘶哑,比起她还像个病人。
花眠看楚扶风正跪在她卧室门口,嘴唇干裂,一脸的狼狈,眼神却没有多少悔意。
“他跪了多久?”
花眠的视线划过他衣服上氧化了的玫红色浆果汁,有些意味不明的问。
“您昏迷开始就跪着了,快一天了。”
“哦?他这是想做什么?博取同情?逼我原谅他?”花眠嗤笑一声,虽然中气不足,但里面的嘲讽非常到位。
沉雪霁知道花眠是误会了,刚要开口,就听楚扶风说话了。
“你原不原谅是你的事,但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楚扶风这一开口,沉雪霁就知道坏事了。
“那我告诉你,我不会原谅你的,当然因为你的错误,我对其他人也没了好印象,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咳咳咳……还有,你这点苦肉计对我来说没有任何作用,从今,往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花眠说到最后,有些上不来气,尾音低弱。
但她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锤子敲在了他们耳朵里。
连听到动静的郁瑾他们都在走廊顿住了脚步。
楚扶风听完后,脸色煞白,他像是想说点什么,又像是认命了,缓缓的起身,踉跄着离开了。
郁瑾扶了他一把,看到了他发红的眼眶,以及眼里的歉意和说不清的茫然。
郁瑾小心拍了拍他的手臂,接着走进了屋里。
“夫人,我给您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