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拔的账房前,五辆罩着油布的骡车正卸货——麻袋破口处漏出的不是茶叶,而是浸透火油的《武备志》雕版!
\"这位爷,这可是戚少保的真迹\"牙人谄笑着凑近,\"兵部上月刚毁的孤本,全大明独此一份。\"
萧珩的蒙语突然如惊雷一般在人群中炸响:“兀那汉子!你的弯刀镶的什么宝石?”
这一声暴喝,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市场的喧嚣,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惊。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了那个被萧珩喝问的鞑靼商贩身上。
那鞑靼商贩显然没有料到会有人用蒙语跟他说话,他先是一愣,随即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刀柄。然而,就在他的手刚刚碰到刀柄的瞬间,一道银光如闪电般划过,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原本镶着翡翠的刀锷竟然被绞成了碎片!
翡翠的残片在阳光下闪烁着翠绿的光芒,而在那光芒的映照下,人们惊讶地发现,这翡翠的内里竟然阴刻着一个“潞”字!
“潞”字?这个字对于在场的人来说并不陌生,因为它正是潞王衮服上丢失的王府印记!
一时间,市场上一片哗然,众人纷纷议论起来。而此时,沈惜棠手中的弩箭已经抵住了那牙人的后心,她的声音冰冷而严厉:“好个范家!私贩军械也就罢了,竟然连亲王的陪葬都敢盗!”
茶马市忽的惊乱。五名鞑靼武士暴起突袭,手中马刀却砍向范三拔的骡车。油布掀翻的刹那,沈惜棠瞥见车底暗格里的《坤舆万国全图》——辽东部分用朱砂标着建州卫的屯兵处!
萧珩的绣春刀劈开某武士的皮甲,羊皮水囊中洒出的不是马奶,而是苗疆特有的蛊虫。金蚕遇风即长,瞬间吞没两具鞑靼尸首。
\"不是建州的人!\"沈惜棠扯住萧珩急退,\"这蛊毒手法是播州杨应龙的残党!\"
阳和卫的校场卷起黄沙。沈惜棠的护甲压住《大同镇火器清册》,指尖划过某行朱批:\"万历二十三年六月,调虎蹲炮五十门至铁山堡——那堡子去年就被鞑靼拆成白地!\"
萧珩的刀鞘突然击碎窗棂。驿丞的尸首从梁上垂下,脚踝系着的木牌刻满女真文:\"这驿丞是努尔哈赤的夜不收!三年前兵部存档写着他战死宽甸\"
\"萧千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