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字,针脚凌乱得像是在极度痛苦中绣成的。
\"徐记蜜饯\"的掌柜被按在染缸旁时,裤脚还在往下滴着靛蓝染料。萧珩的剑尖挑起他衣领,露出锁骨处一个火焰状的烙印。
\"三年前沈家大火那晚,\"剑锋贴着皮肤游走,\"你给沈府送过蜜饯。\"
掌柜的瞳孔剧烈收缩:\"大人明鉴!那、那是裴大人吩咐\"话音戛然而止,他喉咙上突然多了根银针。
沈青崖从染缸后转出来,手里捏着本潮湿的送货簿。
\"腊月初五,\"她念出簿子上的记录,\"送蜂糖糕至裴府——用的正是掺砒霜的模具。\"
萧珩突然抓住她手腕,将铜印重重按在送货簿上。印面残留的朱砂在纸上洇开,竟与簿子上的某枚指印严丝合缝!
“裴远山只是傀儡。”他的声音仿佛来自幽冥地府一般,低沉而又压抑,让人不寒而栗,“真正要灭口的,是当年经手过‘火蛇案’的所有人。”
沈青崖听到这句话,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她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火蛇案……三年前,父亲临终前,确实用血写过“火蛇”二字!这两个字一直萦绕在她心头,成为她心中最大的谜团。
沈青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紧紧地盯着对方,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看着她。
沈青崖见状,心中的疑虑更甚,她突然伸手,猛地扯开掌柜的衣襟,露出他的胸口。
只见掌柜的心口处,有一道陈年箭疤,那疤痕形状怪异,宛如一条盘踞的蛇,狰狞可怖。
“军器监的蛇纹箭……”沈青崖的声音冰冷,带着一丝嘲讽,“看来当年那场大火,烧的不止沈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