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枳,你该做出选择了。”
“枳枳,别被他蛊惑!”阎屹洲又看向叶文斌,语气不善道:“叶律师,马永年给你多少钱,不论他出多少,我都出他的十倍,请你不要再游说枳枳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
阎屹洲嗤笑:“一般说这种话,都是因为钱还不到位,我出一百倍怎么样?”
叶文斌捏着公文包的手再次紧了紧:“阎总,请您不要羞辱我!”
阎屹洲气场太强大。
一个凌厉的眼神都能看得人直发毛。
叶文斌明显是在故作镇静。
就在阎屹洲还欲再说什么的时候,秦枳打断他的话:“阎屹洲,你太过分了!”
被羞辱的感觉秦枳太清楚了。
而叶文斌正在经历的一切,起因都是因为她。
秦枳看看阎屹洲,又看看叶文斌,霎时陷入两难的境地。
有一句话叶文斌说得很对。
阎屹洲根本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想要的,从来不是任何人无条件给予的东西。
那样她即使坐上高位,也会心里不踏实。
她想要通过自己努力得来的一切。
这种成就没有捷径,也可能一辈子完成不了,可亲自踩下去的每一步,回馈给自己的感受才最真实且踏实。
在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她不会觉得一切都是虚幻。
桎梏着肩膀的力道,在一次加重过后缓缓松懈下来,秦枳适时挣开束缚站起身。
她将手递给叶文斌。
走出办公桌时,另外一只手被阎屹洲死死地握着。
秦枳脚下的动作也因此被限制住。
她回眸看去时,惊觉阎屹洲正在用受伤的右手握着自己。
力道很大。
手上纱布几乎要被崩开。
渗出来的血也更多了,眼见着把白色的纱布染红。
秦枳心口揪痛了下。
有那么一瞬间,她想就这样留下,任凭阎屹洲怎么安排她的人生。
但仅是一瞬,理智战胜一切。
她明白自己想要什么。
不甘愿只做花瓶。